不到,他能为阳氏宗庙,做到如此地步。”
“整个阳国。不清醒的人见国家在齐国庇护下风调雨顺,便也很心满意足。
而清醒的人救国无门,要么自暴自弃,要么慷慨赴死。大概唯有阳建德仍在挣扎,试图以个人武力打破枷锁。甚至不惜以国君之尊,去练人人唾弃的魔功。
他失败了,但他并不无能。
早在三十年前的斜月谷,他不惜插旗也想阻止我,并非是因为要保住守下斜月谷的功劳。而是他和我一样看出了那
一线胜机,不愿意齐国那么快击败夏国。”
“而我……”重玄褚良说道:“我从夏国战场上退下来后,第一件事,就是请灭阳国!若不得灭阳国,至少也得寻个由头杀死阳建德。非是我与其人有什么仇恨,相反我尊重他、忌惮他,所以才要杀死他。为了齐国国运,更为重玄氏族运。”
“灭阳国,有战灭、有和灭。帝君虽则认可了我的判断,但采纳前相晏平之计,试以和灭。这么多年来潜移默化,早该顺理成章让阳国为齐土了。之所以未能做到,全是因为阳建德其人。”
“以和平手段,既没能逼杀阳建德,又没能阻止阳建德继位,已见失败。所以才有了今日这一战。”筆趣庫
名相晏平,十余年前就从相位上退下,政治势力早已衰退。这也是重玄褚良这一次能够推动兵伐阳国的原因之一。
重玄胜这才知道,在齐阳两国之前那么多年的风平浪静之下,隐藏着那样多的惊涛骇浪!非是三言两语能够述尽。而阳建德以弱国寡民,坚守阳氏宗庙到如今,不能不赞一声其人才能!
他甚至敢于笃定,以齐国上下对阳国的轻视,此战若非叔父重玄褚良亲自出马,阳建德极有可能翻盘成功。
服侍的奴仆皆知,叔父书房里挂着的那幅落款为顾寒的画,是最为紧要的事物,每日都有人小心清扫,丝毫不敢让虫蚀了去。
由此可见两人的交情。
然而,整个齐国,最尊重阳建德的是重玄褚良,最针对阳建德的,也是重玄褚良!
重玄胜一时有些沉默了,聪明如他,自然是听懂了重玄褚良的言外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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