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无生教祖的手段,想要探知更多隐秘已是不能。宇文铎索性一拳打死,看看能不能逼出更多变化。
事实证明,那位无生教祖并不敢在草原太过放肆,投入的力量非常有限,切割得也很果断
无生老母最后的爆发,更像是那位无生教祖开启的观察窗口。随着无生老母的死去,一切都被隔绝。但几赤颜这里,或许还能挖出一点有
用的消息出来。
赤哈部怎么说也不是一个小部族。几赤颜代表赤哈部同无生教合作,冒这样的险,不可能对无生教一点了解都没有。
制于那些教徒根本不可能知道无生教真正的秘辛,但是一些边边角角的只言片语,可以验证兀赤颜言论的真伪。宇文择不做期待,只是用
来震惧兀赤颜。
“怎么样,看出来一点有用的东西了吗?”坐回马车里,宇文译传音问姜望。“收获良多。”姜望道。
宇文铎拢了拢小辫子,语气轻松:“我也顺便剿灭了一个邪教,不大不小算个功劳。”
牧国现在虽说是万教合流,但引入的也都是正统教派,如洗月庵,如黄面佛,而不
是说什么阿猫阿狗都准入。天
底下任何一个正统势力,都不可能给邪教发展的机会。
正教与邪教最大的区别,就在于正教是引人向善,是让信徒变得更好。而邪教根本罔顾信徒安危,甚制是直接在信徒身上吸血。
若是放开了限制,邪教一定比正教发展得更快。因为信仰邪教的“获得”,往往立竿见影。邪神本身百无禁忌,也能够在信徒身上攫取更
多。所谓“损万人而肥一神”。
于人族而言,邪教无疑是烂疮毒痛,人人得而诛之。
一个二十一岁的女子,在信仰无生教之后,竟然变成了白发苍苍的老妪。那么无生教的性质就已经可以被定义。
在这个过程中,信徒是否自愿,根本不应该作为衡量标准,因为邪教最擅蛊惑人心,很多时候人们的所谓“自愿”,其实都只是在另一种
限制下的不自主。
半个时辰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
时间一到,高行武便拿来了厚厚的一摞“供词“,交到宇文译手中。
威风凛凛的惊电鞭,又变成了沉默寡言的车夫,启动马车,自归王城。将骤然喧露,又骤然缄默的赤哈部,留在了身后。
如今的姜望,只是随口一句话,就有人帮他安排好一切。宇文铎只是拿出一个名头,草原上绝不算弱小的赤哈部,便打开册篱,予取子
求。
修行者愈是强大,离天空越近,离人间也就越远准也无法回避这样的客观规律。
马车里,宇文择在看兀赤颜所写的厚厚一叠供词,对无生教在草原的发展颇有兴趣,同时也是在审视赤哈部的价值。
姜望却是在纽看那些核心教徒注定不可能有什么巨大隐秘的供词,他饶有兴致,在只言片语的细节里,去补完当初那位张师兄的形象。
他如何对待朋友,如何对待同窗,如何对待亲人姜望已是知道了。他如何对待合作伙伴,如何对待下属,如何对待信徒姜望正在了解。
方方面面的这些加起来,才是一个完整的张临川。这当然亦是一种知见的补充。“你打算怎么处理赤哈部?”姜望随口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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