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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敢,可不敢哩。”
看着这个小老头的唯唯诺诺,姜望在心里叹了一口气。
他也不强求胡管事在得知他身份之后,还能平和地看待他,那毕竟不现实。
“你不要多想。矿场的事情,还是你来管,之前怎么做,现在继续怎么做,维持现状即可。”他直接吩咐道:“我只把控方向,不负责具体的事务,明白吗?”
胡管事心里有了底,脚下也稳当了些:“明白,明白。”
“对了。”姜望想到一事:“你真是胡少孟的本家族叔吗?”
“这倒是么有假。”胡管事有些尴尬地道:“不过他从小,就跟额们都不亲近哩。额攀扯关系也是么办法的事情,怕修士老爷们看不起……”
“明白了。”
姜望报以理解的微笑,带着小小离开。
这小老头挺有意思的,虽然迫于生活,卑躬屈膝惯了。骨子里却是一个很讲求自我和尊严的人。
不要小觑任何一个有独立思想的人。姜望这样提醒自己。
比如那坛毒酒,倘若小小没有示警,并且胡管事没有换掉毒酒,事情很可能会有另外一个结果。
走在矿场里,姜望随口问道:“你恨他?”
小小不敢隐瞒,坦白说道:“是他招工把我招过来的。”
姜望倒并不怎么介意这种程度的借势,恩怨相报也是人之常情。只是这让他更清楚的意识到,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诉求,哪怕她此时的身份只是一个区区侍女。
“谢浩不是离开,是被胡少孟杀死了。”姜望转而说道:“说不定,他跟你说的那些话,都是真心的。”
小小跟在身后,默默迈步。很是沉默了一阵,才说:“说来奇怪,我一度恨不得他死了,死得越惨越好。等到他真的死了,我才发现。我宁可他是骗我的,宁可他就是一个卑鄙的人,无情的人。只要他好好活着。”
她倒并没有表现得很悲伤,只是有些迷惘:“老爷,您是超凡脱俗的人,您说,人为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