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雍明帝韩周固然创造了雍国最强盛的时代,却也在最盛之时身殒,霸业中止。
叶凌霄当然清楚,杜如晦并无诅咒之意,他只是在试探迟云山的秘密。或许他猜到了什么,在怀疑凌霄阁是否得到了云顶仙宫的完整传承。
但他装作不懂。
“这话如何说?谁能猜到杜如晦的心思,谁能笃定,杜如晦是什么意思?”
叶凌霄饮了一口香茗,慢条斯理道:“上次你来云国,我还以为你真只是随便转转。你一阵云山雾罩,让我好生迷茫!没想到最后是这么大的手笔,真是震惊天下呐。”
这是在嘲讽杜如晦上次来装模作样。表面上是押送姜望回凌霄阁,判定姜望言论的真假,实际上却是为了试探叶凌霄的态度,在为庄雍国战做最后的准备。
嘲讽他心思深沉。
杜如晦苦笑道:“天下大潮激烈,庄国向来弱势,不得不小心操舟。再者说,凌霄阁向秉中立之道,古来中立者,不涉、不沾、不知,是最好。”
不涉、不沾、不知,是三个递进的要求。
不涉及事态,不沾染因果,最好连事情本身都一无所知,如此才能高度超然,真正中立。
叶凌霄当然不同意这个观点。云国可以“不涉、不沾”,但不能“不知”。
自废武功,把自己变成瞎子,唯一的结果就是任人宰割。
他尤其不满意的是,杜如晦总能把自己摆在势弱受苦的位置,好像天生一副受伤嘴脸。做什么都是被逼无奈,天底下谁都在伤害他、欺侮他。
“杜国相。”叶凌霄声音重了些:“你指点的地方,应该在庄国朝堂。”
庄国的国相,对凌霄阁的事务指指点点,已是越界之言。
杜如晦也不争执,当即拱手道:“是我失言。还请叶阁主原谅。”
就在这时,一个好听但急切的声音远远响起。
“爹,你回来了!”
清丽绝伦的女子,牵着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女孩,落进这停云榭中。
见得极具气度的杜如晦,叶青雨轻轻行了一礼,便是见过,又转头看向自己的父亲:“爹?”
她自然是在急切姜望的消息。
自除夕夜姜望不告而去至今,已经过去了好几天。
这么多天都没有任何消息。
姜望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