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么个小丫头,独孤小若能从姜望那里得到更多,她也就能得到更多。
一个德盛商行,一个太虚角楼,都已经让她目不暇接了。姜望现在又要去参加黄河之会,与列国天骄相争……
其人的未来,她简直无法想象。
而姜望这个人,看起来温和谦逊不设防,很好哄骗的样子,实际上沉静坚持有定见,极难动摇。
这一点,从姜望在近海群岛一系列事件的表现,就可以窥见一二。
她可是最早与姜望接触的那部分海岛修士,一开始却根本也没看明白姜望这个人。
相对来说,从独孤小这边入手,肯定更简单一些。
她也不是要动什么坏心思,只是托庇在姜望这颗茁壮成长的大树底下,想要占据更多的荫庇之地,伸手摘更多果子吃。
“傻丫头。”范清清笑道:“再怎么高高在上,终非泥胎木塑,必有七情六欲。亲一些,疏一些,可差得远呢。”
独孤小手上不停,仍是很单纯地笑着:“姜大人待我很亲的。他的房间都不让别人收拾哩!”
范清清把独孤小当成什么都不懂的小丫头。但实际上,她指点独孤小的修行这么久了,却连独孤小的小周天是什么都不知道,也根本不知道神印法的存在。
由此可见,范清清虽然老于世故。独孤小的心思,却也是极深的……
相较于范清清的殷切,独孤小自己其实清醒得很。她明白她今天的一切是怎么来的,堂堂内府境的大修士,为什么对她态度这么好,自小饱经人情冷暖的她,太知道原因了。
只要本本分分,不使姜望生厌,她就能够留住现在的幸福生活。
若真是贪得无厌,那才叫自寻死路。
当然,她不会跟范清清说这些。她摸准了姜老爷的脾气,这是她相较于范清清的优势所在。她能拥有的优势并不多,她会好好保持。
“侍女和侍女,也是不同的。”范清清暧昧地笑了笑:“姐姐早年在海外,得了一些秘术,你若能学好了,包管受用无穷……”
独孤小低下头,显得很羞涩:“小小就怕自己笨拙哩。”
“只要你肯学……”
范清清拉住她的手,意有所指地道:“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