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必须做出反击……”
“他为什么突然得了‘无心病’……”
“这太巧合了吧……”
“难道是执岁的惩罚……”
“不,停止,不要去想这些了,现在最重要的是使用能力,防备他袭击我们……”
“他在这关键的时刻得了‘无心病’,会对接下来的局势发展带来什么样的变化……”
“要不要现在撤离元老院,等情况分明一点,再选择站到哪边……”
这一刻,包括监察官亚历山大在内的所有元老和他们的秘书、随从、警卫,脑海中都闪过了一个又一个想法,难以稳定地固化在某个方面,深入地思考下去。
这就让他们没法把抵抗、防备、反击的意图落到实处,每当有类似的念头产生时,都会自然而然地往别的方向发散开思绪。
于是,意图只能停留在表面,无法转化为实际的行动。
元老院内,除了贝乌里斯和外围防线的次人卫队成员们,其他人都立在了那里,一动不动。
这不能称之为呆立,因为他们眼神灵动,脸上的表情也很丰富,时而紧张,时而疑惑,时而迷茫,时而警惕,内心戏似乎非常多。
他们就像在和无数个自己拉锯,因严重的内耗只能眼睁睁看着新晋“无心者”贝乌里斯扑向第一个受害者。
那是监察官亚历山大。
在失去理智,失去绝大部分智商后,贝乌里斯依旧将猎杀的首要目标定为往日的最大政敌。
这或许已经是一种本能。
成为“无心者”的贝乌里斯一改之前的老态,比猿猴更加矫捷地扑到了亚历山大的身前。
他的两只手探了出去,抓住了前政敌的肩膀,嘴巴张了开来,一下就咬到了目标的脖子处,试图撕下一大块血肉。
皮革被拉扯却没裂开的声音里,亚历山大整个人似乎膨胀了一圈。
这就像他的皮肤下方被人打了气,硬生生撑出了一层气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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