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哦,是这么个郑部长。”王兴龙点点头。姓郑的副职,以及姓傅的正职,都属于体制内经常被人说起的梗,王兴龙倒不觉得自己摆了乌龙有啥不妥。
“那你们找到我这里来,是有什么事情吗”王兴龙问起了正事。
薛楚江说“是这样的,我们这家公司,是专业从事建筑物的化学清洗的。我们听说劳动局的大楼是50年代建的,想必楼道和卫生间都已经比较呃,比较陈旧了吧。不知道是不是需要清洗一下。”
他的话说得很委婉,但王兴龙还是听得出来,被薛楚江咽下去的那个词,绝对不是“陈旧”,而是“肮脏”。
自家的事自家知道。劳动局的这幢楼,的确是50年代建的,当时还是颇为考究的。楼道铺的是水磨石,水房和卫生间铺了瓷砖,为这事,当年的劳动局长甚至还挨过行署专员的批评。
可批评归批评,为公家建楼,没有往自己兜里放一分钱,谁又能说劳动局长做错了什么呢
在很长一段时间里,灵川市各单位都对劳动局极尽羡慕,就是因为这幢楼的装修高端大气上档次。其他很多部门的办公楼都是水泥地面,甚至卫生间都是水泥地,丝毫没有一点“卫生”的感觉。
不过,进入70年代之后,国家对于各单位兴建楼堂馆所之类的事情管得没那么严了,虽然文件上还是三令五申,但下面自有各种规避的办法。
于是,灵川的各个政府部门纷纷翻修办公楼,水磨石地面和卫生间瓷砖基本上成了标配,倒是劳动局的楼因为年久失修,反而显得又脏又旧了。
“你们不是鹿坪企业吗怎么我们灵川的事情,你们也知道了”王兴龙奇怪地问道。
难道劳动局办公楼老旧的事情,都传到鹿坪去了吗
薛楚江陪着笑,说道“王科长误会了。我们沧化科贸的宗旨是服务于全国的客户,目前先为全省的客户服务。我们公司组织了十几个清洗服务小队,我们这个小队就是专门面向灵川地区服务的。”
“你们的胃口还不小嘛。”王兴龙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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