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祝年听出了其中的端倪,他看向丹皮尔,问道:“丹皮尔先生,刚才徐厅长和梁处长提出的要求,你觉得如何?”
丹皮尔说:“就我个人而言,我非常理解并且认同徐女士提出的要求。不过,我们无法把这个要求写在双方的合作协议里。
“至于梁先生说的那种方式,这或许是一种中国式的培训方式吧。在我们美国,机床的操作是需要经过系统化的培训的,一个年轻人至少需要经过两年的正规培训,才能获得操作机床的资格。”
“你这分明就是混淆是非嘛!”梁国栋急了,“你说的两年正规培训,是那种刚从学校出来,没有经验的学生。我们的工人都是有十几年甚至几十年经验的,六级、七级的车工,学数控机床还需要从基础学起吗?”
“这或许就是我们之间的差异吧。”丹皮尔说。
“你说什么差异?”梁国栋逼问道。
丹皮尔索性就不吭声了,只把目光投向了祝年。
这几天下来,他已经看清楚了中方这些人的关系以及各自的风格。他知道这个屋子里说话管用的只有两个人,那就是徐盈和祝年。
徐盈作为化工厅的领导,在合资这件事情上的发言权更大,同时她也是一位很务实的官员,所以才会揪着培训和技术的问题不放。
相比之下,祝年的兴趣点只在于引进外资、促成合作,至于合作之后如何生产,他是不在乎的。
丹皮尔是瓦兰斯的一个远房侄子。早些年,奥丁工厂业务还很兴旺的时候,丹皮尔曾在厂子里当过行政主管,其实就是帮瓦兰斯跑腿打杂的。
他脑子很灵活,与一根筋只懂得生产的瓦兰斯相比,他在处理各方面关系方面颇有一些手段,在厂子的经营中也算是发挥过一些作用的。
后来,奥丁工厂的生意日渐萧条,厂子里的杂事也没那么多了,丹皮尔便离开了工厂,到别处混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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