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会讲话吗?以后她来了,我就只用照顾你生活,也好。”俊仪如释重负,“我可不可以涨一点钱?”
应隐好笑地看她:“你说,涨多少?”
程俊仪鼓足勇气,伸出三根手指头,掷地有声:“三百块!”
应隐:“……我给你涨三千,比缇文低一档,因为她的工作比你费心,但你的工作也很重要,我离不开你。”
程俊仪心花怒放,跳起来:“你给我涨三千,我给你买披肩!希望那个披肩不要超过三千块!”
“什么披肩?”
“你喜欢的那个披肩啊,”俊仪拎起单独的一个硬纸袋:“你这么喜欢,晚上看书都披着,明天还掉了,我给你买一条新的。商先生应该不会不舍得告诉我牌子吧?”
那条披肩洗了,又拿出来披过几次,酒店的洗涤香氛融合进她自己的香水味,香得像伊甸园。
不知商先生会否嫌弃。可是他交给她时,也沾着他的香。她要一点微末的公平。
应隐垂下眼睫,淡笑着“嗯”了一声,“也好,买一条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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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下午,商邵的车子依约在四点半时准时来接。
应隐住在市郊的一座别墅群中,独门独户,园林环绕,私密性极好。圈中也有几位知名演员和导演住在这儿,但都没见过应隐,也不知道她藏在这儿。
都以为她住在市中心的那座大公寓呢。
挂着明黄色港牌的迈巴赫,驶过植满琴叶榕的墨绿拐角,在砖石路上发出一阵低调悦耳的摩擦声,继而在门口停住了。
今天太阳大,林存康下了车,撑开黑色直骨伞,随即鞠躬将后座车门打开,请出里面的男人。
商邵抬头打量这座房子,三层白色小洋楼,半拱形的花窗,橙色屋顶,很典型的南洋风。
不大,但应当住得很自在。
等了不过半分钟,应隐便下楼了,身后亦步亦趋跟着小助理。她穿一条珍珠白色的一字领长裙,外面披着女士的廓形黑西服,长发用一根碧玉簪子低低地挽了个髻,显得干净俐落又典雅温婉。
唯一煞风景的是,脸上那个黑色口罩着实有点大了,蒙住了她大半张脸。
商邵似笑非笑,或许是觉得她在自己家门口也如此鬼祟心虚,实在有意思。
应隐将口罩半勾下来,飞快地说:“商先生下午好。”
虽然一部车坐四人绰绰有余,但平心而论,这台迈巴赫确实还没这么满载过。程俊仪上了副驾驶座,虽然努力忍住,但眼睛还是瞪得大大的——
这什么豪华内饰啊,连一个拨盘都看着比她昂贵,她真的买得起坐这种车人的同款披肩吗……
上车落座定,商邵绅士地问:“我问了我香港的一些艺人朋友,听他们说,内地的艺人没有行动自由,不能随便出入公共场合,所以今天安排了一家私房会所,应小姐有没有问题?”
应隐点点头,将口罩收进西服口袋里,对商邵微笑道:“商先生安排就是。”
车子从街道开上海滨公路,之后进到一家私家庄园里。说是庄园,也很勉强,因为应隐还没见过哪座庄园里有高尔夫球场的。
从正门口进去,又换乘了园内的高尔夫电瓶车,沿着绿地开了足足十五分钟,才抵达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