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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点点头,收起听诊器:“别的都还好,要打退烧针。”
“需要输液么?”
“不,她没有需要输液的病症,当务之急是尽快退烧,然后好好休息。”
“怎么打?”
医生已经拆出针管并开始配药,同时告知商邵:“肌肉注射,请让病人坐好。”
酒店合作的是高端私人诊所,出诊费高昂,商邵信任他。
他按他说的,将应隐扶起,拂开沾在她脸上的发:“应隐,坐好,打针了。”
应隐没睁眼,迷迷蒙蒙地“嗯”了一声,软绵绵抬起胳膊。
商邵把她手按下:“不是挂点滴,是打针。”
“嗯……?”
商邵冷淡地给到三个字:“屁股针。”
屁股针。
屁股针?
久远的童年记忆让应隐一个激灵醒了过来,嘴角不可遏制地往下一撇。
她这一晚上,眼泪跟水龙头似的开开关关,这会儿又给拧开了,泪流满面不可置信细声颤抖着问:“屁股针……?”
商邵被她哭得没办法,扭头跟德国医生沟通:“可以吃药么?”
医生已经抽好了药液,面无表情地说:“她喝了超大量酒精。”
尖锐的针头闪亮,像某种可怕刑器。
商邵:“……”
他吁一口气,摸摸应隐的头,声音无奈:“听到没有,你自找的。”
应隐又不知道医生叽里咕噜说的什么意思,只觉得商邵似乎在取笑她,“呜……”的尾音下沉的一声,小动物闹脾气。
她昏昏沉沉地被他摆弄到床沿,坐不稳,只好合腰抱着商邵,将脸靠着他胸膛。
“请帮忙把她裙子……”医生做了个手势,意思是把睡裙撩上去一些。
商邵始终保持着耳语的温柔音量,但语气冷淡正经:“抬下屁股。”
应隐听话地抬了一些,方便他把裙摆抽出来。
月白色的真丝睡裙磨擦着她柔嫩的大腿,被轻柔地抽走,继而堆至腰侧。商邵一只手帮她提着,纵使目不斜视,也还是看到了她的蕾丝内裤。
白色的,只包住一半,花瓣似的贴着她浑圆的臀。
Anna搞什么?让她准备贴身衣物,没让她准备得这么……不正经!
冰凉的酒精在甚少被人光顾的皮肤上轻轻擦过,应隐不由得打了个冷颤,更紧地抱住商邵。
下一秒,针头刺入,她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好痛啊!俊仪!……”
……俊仪就俊仪吧,好歹不是什么陈又涵。
注射完又开了药,叮嘱了饮食忌口,医生结束问诊时,已经快两点。商邵送他到门口,回来时,应隐终于陷在被窝里昏睡过去。
与刚刚半小时的哭闹、难以理喻和鸡同鸭讲比起来,商邵听着她的呼吸,一时之间只觉得世界无比安静。
房内热气熏得很热,他走到窗边,将玻璃窗推开一道细缝,轻轻地深呼吸。
空气冷冽,带着城市的气息和雪的味道 。
他对着窗和雪,静静抽完了一根烟,末了,自顾自垂头笑笑。
真的没什么照顾人的经验,做得大概很不好。
直到三点钟,再次测了她两次体温后,商邵确信她退了烧,终于在套间外的沙发上和衣而眠。
·
第二天是峰会的开幕式和第一个会议日,议程和采访一直满满排到了下午四点,之后又是主办方宴会,用过餐后,才算结束一天的行程。
商邵五点多时被生物钟唤醒,离开前,他摸了摸应隐的额头,温热的,呼吸也恢复了清浅平稳。
他在床头便签本上留下一行字:「好好休息,记得吃药」落款是一个“邵”字。
应隐半侧睡着,樱粉色的两片唇自然地抿合。她睡得很熟,并不知道有人曾轻抬起她下巴,拇指指腹在她唇瓣轻缓地摩挲,像是爱不释手,像是欲念难消。
她只知道那指尖冷淡的沉香烟草味,实在太过好闻,如此轻易地入了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