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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玩不好玩……”应隐呜咽起来。
“求我?”
应隐:“……”
“船还是会翻的,在跟风的夹角——”
“老公老公老公!”应隐能屈能伸。
比床上叫得还主动。
商邵很努力压平唇角后,云淡风轻地说:“没听清。”
“混蛋。”应隐娇气地骂,惹来他一声笑。
“等我一下。”他敛了笑意,认真起来。
下一秒,在满帆与强风中,他进行压舷。压舷只能靠腰腹背的核心力量。应隐心悬起来,眼看着他的身体超出舷外,几乎平行于海面。
帆船平稳后,商邵松了绳索,让帆船停止,继而跳下船尾甲板。
应隐摇摇晃晃走过去,没出息,腿软,被绳索一绊,摔到商邵怀里。
“腿软了?”他单臂将人稳住,还好意思问。
应隐指尖发抖,身体止不住一股又一股的颤栗,看着他,眼神惊惧委屈又迷离。
她现在是被肾上腺素控制着,商邵眸色一暗,折了她的腰,强势吻她,跟她倒在甲板上。
“好玩吗?”他再度问了一遍,揉着应隐的唇。
应隐“嗯”一声,眼神清醒过来。
“帆船是一项智力运动。”
商邵一边说,一边抱她坐在怀里:“如果你可以认识风、判断风、利用风,你就可以做成任何事。想想看,这里瞬息万变,一切都无迹可寻、无法预测、无法捕捉,只有千钧一发。你需要感知最微妙的变化,提前布局,操纵你手中有限的工具,找准最合适的机遇入局。”
应隐仔细认真听着。
“任何优柔寡断,都会让你败给风。但是,如果你可以随心所欲地判断、利用这一切,那么你的航向、快慢,是悠闲还是全速前进,都由你自己掌控。”
应隐懂了。
她想,这实在太会是他喜欢的运动了。
“逆风怎么办呢?”她外行天真地问。
商邵勾了勾唇:“逆风才更快,伯努利效应。我们现在就是迎风的状态,你看,风在船侧45度角。”他教应隐看风向指示器。
一整个白天,她都被他实操教导。
如何识别风向与风力,如何判断水流和海浪的方向,如何收帆放帆、控制帆的受力方向,……帆、船体与风的夹角……应隐听得脑袋很大。
她是学跳舞的,按理来说四肢协调,动手能力很强,但风浪一起,她还是手忙脚乱,往往眼睁睁看着船头偏离而束手无措。
有时角度不对,主帆前帆都抖得她心慌意乱,商邵也不教,手上端一杯英式红茶,老神在在。
应隐报复他,故意往错的方向控帆。
船身被风吹晃,红茶冷不丁洒了一身。
商邵:“……”
也有浪高时。水涨船高,又被甩下,几乎有失重感。帆不对,船只便在浪里打转,猛然一个浪头袭来,应隐尖叫一声,商邵护住她,被浇成落汤鸡。
他难得这么狼狈,一身亚麻衬衫成透明的了。应隐坏事做逞,一边心跳过速,一边喘息着笑,被他危险性的眼神一压,心知大事不好。
要跑,赤脚在湿漉漉的甲板上滑一跤,给他拦腰捞住。
“故意的?”商邵另一手抹了把脸。
“真不会。”应隐像只淋湿的小狗,怯着眼,装可怜。
“现在就不怕船翻了?”
“你说的,无论如何都不会翻……唔!”她乱狡辩,被商邵凶狠吻住,压在船尾甲板上。
海水很冷,应隐在他的躯体下发起抖来,唇被迫张着,白色Polo衫下,运动胸衣的攀扣自胸前而解。
束缚骤然松了,应隐喘一口气,交叠的长腿在甲板上蹭脏。
商邵充满侵略性地看她,“刺激吗?”
他意有所指,低沉了音:“你激起来的,没那么快收场。”
他知道玩了帆索的手脏,分按了腿,唇舌自上往下。
幕天席地,四面都是深不见底的海水,应隐紧张起来,神经敏感。
她没一会就丢盔卸甲,船身被她的挣扎躲避弄得轻晃一阵,更助了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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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航行时,便感觉时间悠长。偶尔会有鱼跳上甲板,银色脊背,活蹦乱跳一阵,被应隐放回海里。咖啡和茶一直煮着,在香气中,应隐枕在他怀里,与他一起看橘色晚霞铺满天边。
“婚礼想去哪里?”商邵不经意问。
“没人认识的地方。”应隐不假思索,心血来潮:“就在这里。”
“……”
“商邵先生,你愿意娶应隐小姐为妻,无论生死、疾病、富贵与贫穷……”她信口乱背。
还没说完,被捂住唇。他稍起身,压着她,眸色中逆着晚霞,拿她很无可奈何:“别这么随便。”
应隐紧紧抿住唇,依偎到他怀里:“我开玩笑的。我知道我说了不算。”
想也知道,商邵这样的家族,这样的地位,婚礼恐怕连他自己说了都不算,又怎么会是她说了算呢?婚礼一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