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过十二点的凌晨,四下寂静,顾迎清站在一家健身房隔壁。
没有招牌,跟健身房差不多的面积,从外面窗户看进去,一片漆黑。
顾迎清在唯一的入口输入密码,刚推开门,顿时听见“梆梆”闷响在空旷的空间里回荡。
动静大得她心口一惊,借着窗户透进来的月光,顾迎清打量周围水泥工业风的环境,越往里,光照不见的地方越黑暗。
只余更衣室和卫生间里透出的不甚明亮的光线,让她可以瞧见离中间拳台不远处有个人影。
环境本就晦暗,看不清脸,只大概瞧得出他身形轮廓,打着赤膊,穿运动短裤,正对着沙袋迅速踢腿出拳。
听声音便知力道极狠。
顾迎清出门时穿着羊皮底的平底鞋,没什么声响,他应该还没注意到她。
她猜他应该有什么事,这几天他回她的消息和电话内容都过于简短,现在又半夜跑这里来发泄。
顾迎清在拳拳到肉般的击打声里,静静靠在拳台旁边的立柱里,大半个身子被阴影笼罩。
程越生挥拳如风,一个直拳砸到沙袋上时,顾迎清想到以前在赵家,他直接一拳把一个男人干得几乎昏死过去。
此刻顾迎清凭借感知到的力道,猜测当初他出手时估计力道还有所收敛。
等待良久,本想等他累了停下来她再出声,顾迎清站得累,而且突然想起他晚上有应酬,要是饭局喝了酒,又在半夜做这种程度的运动,身体受得了?
“我都站累了,你还不歇口气?”她走出阴影,去饮水机接水。
程越生动作顿收,胸膛起伏着,喘着粗气看向来人。
“怎么找这儿来的?”
“你一直没过来,打电话又没接,我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