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学过舞蹈咯?”许安融就说,这人身上既有书香,却又有股子肌柔骨丽的妖气。
跟赵缙那狐狸精妈一样,她对这些跳舞的天生没好感。
“没有系统学过,只是小时候我母亲断断续续教过我一些基本功。”
顾迎清嗓音平板,不敢带入一点情绪,光是陈述事实,都几乎花光了她的力气。
她很久不去想这些事。
不敢想恩爱父母,更不敢想有父母时自己的生活。
一旦开个头,记忆就会如潮水席卷而来,最终,将她拉至悲剧的结局,一个在泥石流中被掩埋,一个在火灾中窒息而亡。
她无法忍受,曾经那样鲜活的人,将她捧在掌心,她无比依赖的两个人,死于这样的痛苦之中。
每想一次都是剜骨之痛。
顾迎清嗓子里像被人塞入一把石头,呼吸时空气过喉都痛。
她看着许安融嘴唇翕动,努力想要听清,却不知道对方在说什么。
“许总,抱歉,您说什么?”顾迎清找回自己的声音。
许安融不耐烦地看她两秒,才又重述:“明晚有个应酬活动,你别穿得太死板,员工形象关乎公司门面。”
顾迎清点头说知道了。
许安融摆手让她出去。
顾迎清心神不宁,腿也没力似的,踩着高跟鞋不知怎么走路。
只知道一步一步机械地往前迈,拐了个弯的功夫,撞上了人。
那人眼疾手快,一把握住她的手,托住她小臂,低沉慈实的嗓音夹杂着打趣传来:“你喝醉了?”
顾迎清抬头,像是认不出他。
只是很熟悉这人的气味和温度,好像一点点在稳住她的心神,她使劲去瞧他的面容。
见她脸色苍白,双目无神,痴痴盯着他,程越生笑容立刻收了起来,手也松开。
顾迎清瞧着他身后还跟着几个人,她顿时心惊,立刻说:“谢谢程总。”
“客气。”他语气凉淡,领着人阔步进了办公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