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白的手指头依旧做着精致繁复的美甲,甲缘圆润。
沈纾纭的手依旧在往下,男人的话不可信,只有反应最真实。
手指下滑期间,指腹擦过的衬衫面料上,总感觉有他的体温。
沈纾纭不由得指尖一颤。
外面走廊有人经过,窗户开着,她余光瞥了一眼,没在意,脸也缓慢地靠近他,像手上的动作那般。
她的唇离他还有巴掌远的距离,程越生不着痕迹地偏头去看烟灰缸的位置,伸手将纸烟在透明边缘敲了敲。
收回手的时候,面不改色地拎开她指尖快要触到他皮带的手。
沈纾纭表情有些不自然,都这样了,他都还能拒绝。
她梗着脖子讽刺:“顾迎清这样勾引过你吗?”
他反笑了:“你在乎?”
沈纾纭忽地蹿起一股火,她在不在乎不知道,他看起来倒是不在乎。
“你不是喜欢我么?你不想跟我做这种事?”
要是真那么喜欢她,怎么会没反应?
“我问你,”程越生好整以暇地看着她,“你做这些的时候,想起赵南川没?”
沈纾纭为之一震,脸色随之煞白。
程越生握住她的手臂,将人从腿上提起来。
沈纾纭跟提线木偶似的,被操纵着站直了。
沈贯期推门进来,程越生拿了烟和打火机起身:“我出去醒醒酒。”
三楼只有三个包间,两两之间共享一个观赏大厅,大厅里挂着字画,摆着沙发,做了些微型造景,中间一方流水潺潺的室内小喷泉,喷泉周围的池子里养着数颗碗莲。
绽放的莲瓣粉中透白,在荡漾波动的水面飘来飘去,弱无所依似的。
他立在池边,盯着那抹粉色许久,将烟叼在嘴里,伸手拨弄了两下。
看那花颤颤巍巍地飘远,他勾了下唇。
厅外的走廊有人走过,是高跟鞋踩在木地板的声音,程越生没细看。
那人往前走着,脚步忽然一顿,倒回来稍许,讶然道:“程总?”
程越生看过去,朝对方点了下头,“梁秘书也在这儿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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