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迎清撑了一路,回家后靠在门旁边的墙好一会儿都没缓过劲。
她精神体力不济,上个三楼都有些气喘。
加上酒店里有点强行硬来的纠缠,她走路时腿间的不适尤其明显。
而且晚上吃的东西总感觉消化不了似的,积压在胃里,她头晕还偏头疼,导致此刻极其想吐。
她撑着膝盖,半个身子前倾,一分一秒,呕吐感逐渐强烈——
顾迎清受不了,快步跑到卫生间,把晚上吃的东西全都吐了出来。
三十几度的天气,洗手间里也闷热难当,她在冰凉的地上坐着发了会儿呆,才起身去洗澡。
胸上还有残留的红痕,她低头看时,左手从皮肤上抚过,小臂上一处处指甲大小的伤口也映入眼帘。
新伤血肉绯红,与暗红的旧伤有色差。
她把手伸到水帘下,一面麻木地冲洗,一面揉搓皮肤,把整个小臂的皮肤搓得泛红,眼看跟伤口差不多的颜色,能使伤口不那么明显了,心里才好受些。
顾迎清不喜欢这样,她觉得自己变得很迟钝,也很矛盾。
许多事情无时无刻地挤在她脑中,只要闲下来便会一直想一直想,担忧那些未曾发生但即将发生的事。
想爷爷的大限之日会在哪天,想十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