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缙却等不及了,先给她打了电话。
顾迎清接通后按免提放一边,一遍遍把折叠刀贴合在手心里转圈,再精准握住刀柄,按下开关,利刃弹出。
“有事吗?”她低声问。
赵缙逼问:“你是不是真想死?”
他如乱锅上的蚂蚁,声音听起来比上次打电话的时候还要焦灼万分。
顾迎清很遗憾地说:“你不是给我十天吗?可是我看事情好像提前发生了,我有什么办法呢?”
赵缙深夜还未离开办公室,在里面走来走去,坐立不安。
他没想到,一切的根源都是沈贯期这个蠢货。
沈贯期被障眼法蒙蔽了双眼,以为只是证监会盯上了证安,怕证安被查,就着急把泰创卖出去,结果他早被人家扒得底裤都不剩。
凭着泰创和证安这件事,沈贯期名下的资本和灰色产业链全被抖了出来。
赵缙一直觉得,自己只是跟证安有业务往来,证安出事,他跟证安脱钩就行了。
结果没想到证安背后的背后是沈贯期。
他也从来没有把当初画廊洗钱的事跟沈贯期联系起来过,他一开始也是借的别人的路子。
这两天看到那家地下钱庄,才知道当初画廊那人背后的背后还是沈贯期!
沈贯期这死人隐藏得可真的够深!
他刚才收到消息,沈贯期打算跑路,结果没跑成,人都到了机场了,不知道为什么又回去了。
凛兴的窟窿他认了,他已经在想办法填了,他之前只怕赵家有人借此逼他离开凛兴。
可他现在更担心的是,自己洗钱的事,在沈贯期那里有记录之类的。
到时候沈贯期被抓了,迟早会查到他身上。
赵缙光是想想这些,就已经被憋得喘大气,他咬牙说:“你,去问程越生,他那里有没有沈贯期洗钱的证据,比如具体的资料,名单和金额的记录之类的。”
“沈贯期的事,跟他又有什么关系?”顾迎清装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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