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越生从眼到嘴打量她,不做声。
“你又要强求吗?”顾迎清低眉垂眼,语罢轻轻抬起眸,有种不为所动的宁静,“别说你没强求,刻意设套引我上钩,也算是一种强求。毕竟你调情手段高超,而我向来在这方面没什么自制力。”
程越生忽然感觉琢磨不透她,沉默半晌,笑了笑:“学精了你,懂得先发制人了。”
在车上,她顺从甚至主动,现在又讲这些。
话已撂这儿,即便两人今晚滚一块儿了,她都有理由怪他手段不光彩,故意引诱好学生变坏。
他再继续,倒显得他不尊重她的意愿。
关键她说着拒绝的话,还用一副“你可以留下来”的眼神看着他。
先前因她提起林北望时被激出的肝火未消,此刻又为她眼神而想入非非,程越生在忍无可忍无需再忍与延迟满足之间摇摆。
片刻后,他说:“听你的,改天。”
他低头,她仰面,两人在动一下能亲上的距离,程越生音色里透着蛊惑又恰到好处的低沉,热息撩面,顾迎清差点没按克制住抬脸迎上去的动作。
程越生拿捏时机,再度低头吻上去。
顾迎清条件反射地抱住肩背,缩在他怀里迎接热吻。
她的每一寸,都被纳入他身体里。
健硕遒劲的男性力量,透过紧密无间的距离传递到她身体,像一味独特的安抚性兴奋剂,在脑中炸开烟花,掩盖一切与此刻无关的念头,眩晕感源源不断。
她沉迷这刻的激情与享受,像是没有别的事更紧要。
“早点睡,”程越生关键时候抽身,气息不顺,揉她腰身的力道像发泄,“明晚接你出去吃饭。”
“嗯。”顾迎清答应,后退一步,不大自在地别开脸,故作泰然地跟他说再见。
关上门,她经过玄关处的一面镜子时,朝里面望了一眼。
镜子里的人眼光如水,两颊绯红,衬得气色极佳,本该在脖子上的围巾早就不见踪影,暧昧的薄粉蔓延到了颈项锁骨。
她看见镜子里的人剥去外套,针织长裙包裹着动人曲线,一面打量自己,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