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北望一副将她揣摩透了的语气。
顾迎清莫名想笑,她单手托着下巴,扭头看向林北望,正好挡住斜对面直白而犀利的目光。
“我是什么性格?”她疑惑。
“人生无难事,只要肯放弃。”林北望靠着椅背,见她眉心轻蹙,于是斜勾着唇角盯着她笑,“我说得对不对?你这人渴望安稳,因此总是过分谨慎,畏惧自己无法承受的结果,因此显得小心翼翼。他本身就意味着危险和变数,你的抗风险能力一般,拿不下他,所以你也清楚,他不适合你。”
这个“他”不必点名,二人心中有数。
顾迎清思忖两秒,挽唇闷笑了一下,低头拨弄筷子,不以为然道:“让个位子而已,你太能联想了,而且我跟他现在不是那种关系。”
林北望前些日子忙碌,终于在年前将头发剪短了些,他有些不习惯,总觉得后脖子凉飕飕,伸手摸了摸后颈,徐徐说:“不要自欺欺人,实际上你心里对他仍然心存期待,不然不会在他出现后立马跟我划清界限……”
顾迎清脸色微变。
林北望蓦地靠近,侧身附耳道:“其实你只是虚伪,你故作不在乎,假意矜持,其实是希望他能挽回你。”
一字一句宛如魔音在她耳边响起,让她有种暴露于青天白日的气急败坏。
顾迎清没控制住,猛地看向他,紧抿住唇,眼中酝酿着一股受到威胁时激发出的防备和冷漠的力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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