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
鉴于德信管理层稳如泰山的反应,该干嘛干嘛,倒没引起多大恐慌,股票波动略微超出了正常范围。
只是德信海运始终面临风雨飘摇的局面,股价一跌再跌。
赵缙之前因为差点被牵扯进沈贯期洗钱的局里,割了肉,又受程越生威胁,没敢再打扰顾迎清。
顾迎清猜测,赵缙此次收购德信海运,局面利他,才有胆打给她。
“你很自信,上次也是这样,结果呢?”顾迎清握着手机,余光看了眼正在开车的网约车司机,压低声,柔柔和和一字一字道,“你自己在赵家食物链低端,也就只敢在我面前耀武扬威。”
她笑了一下,音量不高,杀伤力极强。
“你在赵家伏低做小,要装做隐忍的弱者。
在外装腔作势,要让人以为你是天生的富贵,学有钱人的思维和手段,极力掩饰着前二十年,你跟母亲都过着伸手要钱的日子,骗别人也骗自己。”
赵缙的语调像怒极反笑后从胸腔中一个个挤压出来:“你说得没错,弱肉强食,你从来都是我嘴边的肉,等我玩够了就咬死你。”
在顾迎清面前,赵缙的确有种本性毕露的快感。
他可以让自己虚伪残忍的一面完全暴露,不必费心掩饰自己的恶。玩弄她,恐吓她,看她担惊受怕日夜难寐,看她燃起希望又心如死灰。
既然不甘心做他的棋子,那也得当他宣泄的工具。
顾迎清从他语气中听出一种不加掩饰的癫狂。
赵缙又问:“之前程越生来找你,跟你透露过关于德信海运的事没有,他为什么一直没动静?这不是他的风格。”
顾迎清本来想说关你屁事,但想了想,改口说:“分手了,没见过。”
“你骗不过我,我知道他在北城和你住了同一家酒店,还给他带过儿子。”
顾迎清一阵恍惚。
“你就这么喜欢当便宜妈,发现赵星淮不是你儿子,又上赶着去给别的小野种当妈。”
顾迎清一口气顶在心里,轻声喃喃:“没人是野种,除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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