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汗还泪。
程越生将她翻个身,面对面抱进怀里,啄着她潮汽遍布的通红脸颊,捧着她后脑勺,粗声问:“伤口难不难受?”
顾迎清吸了吸鼻子,抱住他摇头,指甲嵌进他用力时坚硬的背肌里。
“我没那么脆弱……一点,皮肉伤……”
小半个月的时间也没有多长,做的也是以前做的那些事,但似乎每一次都更有新意,能变着法子折腾个没完。
直到被那半个月时间挖空的身心,在酣畅缠绵中再度被填满。
“看到你就想了。”程越生撑在她身上,低头吻她,“怕搞伤你。”
顾迎清攀着他的肩膀,腿圈住他腰,微阖着眼皮,眼神浸着温柔描绘他微蹙的眉心。
男性化的锋利眉眼溢出事后略带懒意的性感,顾迎清看得心头动容,将脸送上去贴着他下颌蹭着。
程越生转了个身,让她趴在自己身上,拉过被子给她盖好。
顾迎清眯着眼睛,像被挠了下巴的猫。
“我睡不着。”
“不困?”
“困。”
程越生拍着她的脊背,“吃药没有?”
“今晚不吃。”她拨开沾在脸上的发丝,手心贴着他胸膛,“你早上多久走?”
“最好九点到南江。”
也就是说,他原计划来北城,也和她待不够十二小时。
顾迎清更舍不得睡。
她问:“你想看北城的日出吗?”
虽然是临时冒出来的想法,但是想到州港那回,亢奋的情绪又开始发胀。
脑中有个念头告诉她,要把这辈子以为不会做的事,都要做一遍。
比如,在每个留下脚印的陌生城市,看一次日出。
程越生看了下位置,说:“可以去山上看。”
这一通下来,已经凌晨两三点。
两人洗了澡,穿上保暖衣物出门。
程越生亲自开车,蒋骁一行跟在后面。
车子行驶在山路上,偶尔一恍惚,顾迎清有种回到州港的错觉。
在近山顶的路边停好车,从挡风玻璃望出去,天公作美,天际深黑无云。
明天是个晴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