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顾迎清被掐着脖子。
接着,林北望身体一滞,顾迎清翻身而上,冲着林北望不知道说着什么,一刀刀往对方身上扎。
程越生面沉如水,不自觉连呼吸都变得沉重窒闷。
直至她站起来,捡起鞋,仰仰头,一言不发地走人。
程越生扔开手机,整个下颌轮廓绷得死紧,手搭在额头上,闭上眼,喉头艰涩地滚动。
躺了不知道多久,李方长打电话跟他说董事会开临时决策会议的事。
“决策个屁,还要决策什么?昨天都停牌了还要怎样?”他没好气。
那群死老头子,就是赵鸿槐怂恿来打探风声的,想知道他接下来走什么棋,担心他在离开德信前,会反手再来一招。
他让人把时间定到下午,在那之前他还要去见投行的人。
回到家,程越生洗了个澡,站在盥洗台前,刮了胡,觉得有疲态,眼里有血丝,眼角颧骨和嘴角的紫淤已经伴随发肿。
盥洗台一侧的置物龛里,有一堆收纳好的女士化妆品。
去年夏天,顾迎清住这儿较多的一段时间,带来的一些化妆品后来没有拿走。
程越生一股脑搬出来,将看着像粉底的东西挑出来,细管的,中管的,还有方瓶的。
那段时间,她经常气色不怎么好,有黑眼圈,洗漱后化妆,得往眼下捣鼓好一会儿,手指抹抹,刷子刷刷,又是一张美丽无暇的面孔。
程越生找到一支细长管,里面装着一些液体粉状的东西,大概率是遮瑕的。
顾迎清比他白许多,往淤青上一盖,伤痕倒是几乎看不出,一团团白色脂粉却显得突兀跟个唱戏的似的。
他一把将脸擦了,让李方长安排一下,把跟投行的会改成线上。
中午在家随便吃了些,程越生出门往德信去。
一群老东西已经等在办公室。
自程越生进办公室楼层起,诸员工的眼睛便想看又不敢细看地往他脸上虚瞟。
高层办公室这一层这段时间热闹得很,秘书办,总裁办总经办,各高层助理办公区域,键盘啪啪响,电话不断,活像菜市场。
程越生一上楼,见谭令就等在电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