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举起小女孩抛起来又接住,惹得小孩咯咯笑。
“爸!”程之兖还坐在地上,扭着身子往回看。
小家伙两根眉毛扭成麻花,难以置信地看着他爸。
以前爸爸进门第一个抱的小孩明明是他!
而且……
“爸爸你的脸怎么了?!”
程婉黎听到兖兖的惊叫,定神一看,也吓一跳,“你怎么鼻青脸肿的?!”
程越生说:“打拳打的,大惊小怪。”
“你打拳不戴护具的吗?谁把你揍成这样啊?”
自从程越生不打冰球之后,程婉黎就没见他的脸伤成这样了。
“偶尔打一次裸拳,找找手感。”
顾迎清想起去年夏天,有一次他心情不好,出差回来直接就去了拳击场,也是没带手套,冲着沙袋发泄。
这回脸上也有伤,说明有人跟他对打。
他工作需要注意个人形象,虽然不是硬性规定,但负伤上班,总会有不良影响,他又怎么会没事干,跑去跟人打裸拳打得一脸伤?
思绪纷乱间,她不免联系到他昨晚摸黑进房,天不见亮又走人……
顾迎清只觉得心头哽那一股气快要冲上头顶。
她暗自深呼吸几下,无视他起身,远离客厅,故作无事走到厨房,说:“我还是做一个菜吧。”
程婉黎发现他俩连个眼神交流都没有,觉察出了问题。
她走出厨房,使劲往他手臂上扇了一把,怒从心底起:“你怎么回事?!”
程越生垂眸睨着她,用州港话说:“我还想问你,你到底有没有事啊?搞突袭真的很烦。”
程婉黎心一虚,下一秒理直气壮:“你什么态度?从前山高水远我管不着你,你以为你就能跟我横了?”
她的战术就是不管三七二十一,先发制人。
他们程家从上到下都爱这一招。
程越生不耐烦转开头,拍拍姑妈的肩膀,越过她,“别来这套,OK?先不跟你讲,晚点再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