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对方想不想自已,似乎变成他们之间短暂分别后重逢时的惯例。
一开始好像是由她开的这个头。
以前他的回答总是模棱两可,或反问,或是表情上让她分不清真假。
渐渐地,她也不想再开口。
现在好像颠倒。
此刻如此笃定又清晰的「很想」两个字,带来的这种悸动能穿越时间的河,直达很多个日子之前在州港山顶说「我好爱你」的顾迎清的心里。
此刻他身体的重量紧密地施加在她身上,带给她那种满足又熟悉,带着荷尔蒙和侵略性的拥裹感。
顾迎清看见他黑瞳里映出的自已,情不自禁用手指描摹的眉眼,鼻梁,嘴唇,手抚过他的侧脸轮廓,掌心里是他的体温,鼻尖是他的气味,这样近距离的打量让她迷醉。
今天见面起的每个场合,哪怕是在有绿植格挡的私密网球场,但阳光炽烈光照充分,会让她下意识想要回避心里隐秘暧昧的那一部分。
只有在夜晚,只有在这样私密的空间,情到深处,自然而然,然后才敢借着情欲的势头无所顾忌。
顾迎清像喝酒喝到微醺的状态,追问他:「想什么了?怎么想的?」
她想听他说更多细节。
如果能细节到,他在什么样的时间地点场景里想到了她,为什么想到她最好。
而程越生并没有多言,只是不断用行动证明,很想的「很」不仅是一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