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靠近,沈纾纭曾经所作所为,在顾迎清脑中越发清晰,她眼中不禁露出一抹嫌恶,而后径直走向卫生间外的开放式盥洗台,抽了几张纸巾沾湿。
她一边擦拭自已手臂和裙身上被波及的酒渍,一边慢条斯理说:「是啊,管你了,替你挨了一刀,换你手上的东西,也能制造你生死不明的假象,防止你留在南江继续作妖,我觉得挺划算的。」
沈纾纭按捺不住,质问:「他告诉你的还是你自已猜的?」
顾迎清恍若未闻,继续自已的话题:「你在这时候露面,还是这样的场合,今晚在场的有多少当初想要你命的人?就不怕自已再次成为别人的靶子……」
沈纾纭飞快打断她:「笑话,邓荣涛马上就要自身难保,他背后那些人还不夹紧尾巴做人,这时候动我只会将事态放大,死得更快!」
「所以你今晚不是向邓荣涛投诚的?」顾迎清蹙眉思索,「那就是来向程越生示好的?」
沈纾纭冷笑:「想套我话?你不必拐弯抹角,你我之间话都说到这里了,你想知道什么我直接告诉你啊。」
她走向顾迎清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道:「我来不是像谁投诚示好,我妈早就查出来,我当初被人追杀是邓荣涛授意的,而他是被程越生误导,说我手上有他以权谋私的各种证据!邓荣涛该死,程越生也是!他们欠沈家的欠我的,必须要补偿给我!」
「欠沈家?欠你?」顾迎清扔掉纸巾,不咸不淡说,「你们沈家人真觉得自已是宇宙中心啊?那你们欠程家的呢?欠我的呢?」
沈纾纭深色一僵,反应了一下,娇笑道:「原来你都知道了啊!」
顾迎清又用那种,没什么温度的私人眼神看着她,看得沈纾纭火一股一股往上蹭。
她一把捏起顾迎清的下巴,「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当初要不是你跟赵缙想设计给赵南川下套,我也不会将计就计,说穿了你不过就是个幌子,连棋子都算不上。你和你生的野种就该在南川把我们的儿子带回赵家的那天,一起去死。」
顾迎清身体里的酒精在肆虐,她感觉有什么东西在放大。
她不轻不重地笑着反问:「可赵南川为什么知道他的儿子,并不是我的儿子,依然要跟我结婚呢?」
沈纾纭被激怒,逼近顾迎清的脸,咬牙切齿:「你给我闭嘴!要不是你跟赵缙害死了他,我们现在早就在一起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