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了腔,根本不在乎内容似的,连眼神也不给旁的人。
宋就文心里暗嘲,怪不得顾迎清放不下他,这人身上有钱人那股劲儿确实拿捏得足,连恰到好处的沉默都能叫女人猜测,令男人忌惮。
他面子上笑而不答,转移话题说:「听人说程总和我师妹订婚了?还没来得及跟你俩喝杯酒。」
宋就文自斟一杯,又给程越生杯里添满。
程越生只是看着,等他把酒杯递过来,才说:「今晚我喝得差不多了,下次有机会。」
宋就文的手举在半空,不上不下,僵了片刻,才尴尬地搁下杯子。
「行,那就麻烦程总向师妹转达我的祝福,希望有机会能喝上你们的喜酒。」
宋就文察觉他周身气息霎时凌厉下来,那股酒意忽然就没了踪影。
不知道哪句话惹了他不爽。
程越生说:「你这人有意思得很,每次求我办事都要带上顾迎清,我怎么知道你会不会扭头又骂她跟我在一起是虚荣?」
宋就文气笑:「她告诉你的?」
说话间,来了个服务生,低声跟程越生说:「顾小姐已经离开了,没看到沈小姐出来。」
程越生听完,起身拍拍宋就文肩膀,说:「她要是肯告状,我就不会对你这么客气了,宋师兄。」
酒阑人散,陆续有人告辞,送客。
程越生跟谭令也去跟邓荣涛道别,刚出宴会厅,接到顾迎清的电话。
「在哪儿?」他点燃手上那根烟,踏上车,让人送他出去。
顾迎清嗓音闷闷的:「我喝多了,衣服又弄脏,我先去接兖兖了。」
这不正常。
程越生问:「沈纾纭呢?」
顾迎清沉默了一下,「她也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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