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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一凶手或者凶手的包庇者就住在村里,趁夜偷偷做些什么,甚或是找几个小屁孩,丢些东西进来,整条证据链都要被挑战。
当然,申耀伟最主要的工作还是冲洗淤泥。他跟刑警支队的人一起,开足马力了用水冲洗淤泥,再将洗刷出来的证物,一一堆在一间临时房间内,避免暴晒的同时,也是对证物的一种保管。
而在这个过程中,申耀伟等人,或者说,整个专案组上下所期待的,是一些能够明确证明死者身份的证物,比如钱包这样的东西。
如果没有的话……一些少见的,明显不属于村落中的物品,比如本地人不会购买,至少不会随意丢弃的物件,又或者一些不应该出现在鱼塘中的饰物,都可以做为死者的关联物来进行考虑。
但实际上,案件根本没有进入到这一步。
只有在江远在法医人类学上毫无进展,郎亨的队伍在走访中毫无所获,大家才有可能将精力投注在这上万件的物件上。
而一旦进入到这一步,就绝对不可能只是擦擦摸摸那么简单,而要首先将物件拿出来,配上黄色或白色的小标签和比例尺,拍照和摄像后,再将之放入证物袋,剪取或擦取一部分,再送入实验室做各种各样的检查。检查出了结果就归类,检查不出结果再行处理。
而要是再有了一定的结果,那就要像是申耀伟此前做的那样,拿到一只疑似死者的皮鞋,就带上一两名搭档,
直奔厂商之类的地方,进一步的做调查走访。
若是没有江远级的确认的话,这样的物件可能多达数十件,假如案件特别重大的话,因此而调配两三队人都是很正常的。
所有这些加到一起,意味着郎亨很可能因此而节省一两个月的时间,节省的经费难以估量。
坐在办公室里,看着手下发回来的一张张照片,郎亨喘气的声音都变得粗重起来。
死者蔡珽训不仅是一名批发商,还是一名农产品批发商,这意味着,他跟浦水镇的村民,是很容易有交集的。
唯一需要确定的,就是交集的内容,以及交集的对象是谁。
郎亨一边查看着各方递来的线索,一边打着电话,保持跟几个大队长的沟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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