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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樉一巴掌拍在桌子上,连茶盏的茶水都溅了出来,高声道:
“憋屈!”
“太他娘的憋屈了!”
林澈白了这小子一眼,做了个‘别激动’手势:
“没错,不光憋屈,甚至是很窝囊。”
“如果他就这么功成身退,那也就算了,毕竟他侍奉两朝君主,又那么大岁数了,但问题是他压根就没跑掉。”
“还在朝堂那个大染缸里泡着,就算他不想同流合污,可是江浙那些文人们,自动的以他为核心,形成了浙东集团,与势力强大的淮西集团,形成了对峙。”
“后来又怎样呢?”
听到这里,朱樉嫌弃的‘哼’了声,接口道:
“还能这样!”
“天天在家装病,不装病的时候,也是出工不出力,请都请不动,怪不得皇帝后来对他不待见,他这是自己作的!”
看着朱樉气呼呼的样儿,林澈白了他一眼:
“是,你比他聪明,就是脾气太虎了!”
“就你这三句话不合就动手的脾气,在朝堂上用不了三天,就被人给整死!”
朱樉嘴角抽了抽,被林澈说的有些无地自容,低声嘀咕:
“没这么夸张吧!”
“朝堂不至于…”
“不至于?太至于了!”
林澈喝了口茶,面色严肃:
“你倘若今后进了朝堂上,这火爆脾气一定要改!”
“让你一下子变的八面玲珑,有些难为你,但也得圆滑些,至少会做人。”
“这是你进入朝堂的最起码要求,倘若你做不到,那我劝你还是不要去趟那个浑水,以免落得个悲惨下场。”
“还有,你光说刘伯温装病、出工不出力,不受人待见,但你却没弄懂这其中道理。”
听了这话,朱樉忍不住坐正了身子,伸长脖子,表情格外认真。
“刘伯温其实这么做有他的苦衷,这些浙东同仁拥立他作为浙东集团魁首,他也无可奈何。”
“毕竟他在浙东同仁心目中地位最高,可是他根本就不想当这个魁首,因为他知道当今皇上,最恨朝臣拉帮结派,结成同伙。”
“所以他没有办法只得经常装病,在朝堂上出工不出力,故意摆烂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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