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你你你杀了我吧!”
惨叫声不停地从史中仁的口中传出。
饶是性子暴躁的史家人看到这一幕都不由得有些胆寒。
仓促间做的手术,春哥可没有麻药给他用的。
就这么活生生的把被刀上毒液侵染的部位挖出来。
刚挖了两刀,史中仁俩眼一翻就要昏死过去。
然而春哥根本没给他这个机会,手指在背后一个穴位上一戳,史中仁顿时一个激灵,再次清醒了过来。
“王迅,你干嘛?我爸都要昏过去了,你怎么还把他戳醒了!”
史哲宇好歹也练过一段时间,一眼就看出秦小春是强行唤醒史中仁的。
“昏你奶奶个孙子!不懂就给老子闭嘴!”
“这么大的伤口接下来会大量失血,必须保持伤者意识清醒,否则的话,很可能一睡就再也醒不过来了!”
“可是……”
“没有可是!给老子滚一边去!你想害死你爹不成!”
这次没用秦小春开口,史大纲一耳刮子抽在史哲宇脸上。
春哥心中暗道了一声爽,手底下的动作……更慢了。
足足折腾了五分钟,直到听到救护车的声音秦小春才把被毒素侵染的组织都挖了出来。
然后装模作样的给他洒了一些药粉。
这玩意儿是能止血生肌,但是到了医院想要进一步处理,缝合血管和伤口的时候,史中仁就得再遭一次罪。
史中仁被担架抬走了,满手是血的秦小春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喘着粗气,就好像刚才做了多难的手术似的。
程雨烟挽着方锦鸿的手臂,看向秦小春的眼神略有些幽怨。
如果有人仔细观察就会发现她的食指上有一个小口子,此时还有血丝在往出溢。
那是刚刚秦小春从厨房冲出路过她时用菜刀割的。
以史家的财力,史中仁八成是不会因为少了个腰子就死掉的。
可是获得性免缺症却能让他之后的日子生不如死。
“王迅!这是怎么回事!你给我说清楚!为什么你的店里会有杀手!”
史哲宇已经憋了半天了,看到他爹被抬走,一把揪住秦小春的衣领就要想把人从地上揪起来。
“史哲宇,你发什么疯!”
同样穿着厨师服在旁边站了许久的疏影见史哲宇动手,抢步上前推开了他。
“史疏影!你才发疯!三叔死了!我爸残了!我问他要个解释怎么了!”
史哲宇一向是很疼爱这个妹妹的,今天也终于绷不住了,当众吼出了她的全名。
“史哲宇!你这条疯狗!我和迅哥哥一早就在厨房忙活,外面不都是你们照管的吗!”
“要不是听到枪声,我们都不会出来!”
“现场是你们布置的,员工是你们招募的,请帖是你们发的!”
“现在出了事,屎盆子就要往我们脑袋上扣了是不是!”
以往在家人面前温柔乖巧的疏影此时赫然变成了一头护犊子的母狮。
拦在二人之间对史哲宇一阵咆哮。
“够了!”
眼见着史哲宇还要还嘴,史大纲发出了一声怒喝。
“哲宇,你太让我失望了。我们史家一直都是个团结的家族。”
“无凭无据的,怎么能这么猜忌别人!给我查,那两个记者是什么来头!”
“我要把他们和他们背后的人碎尸万段!”
史大纲眼中含泪,脑门子上的青筋都快爆了。
好好的一场开业宴,两个儿子一死一伤。
老头还想再说点什么,结果一张嘴就喷了一口血出来,俩眼一翻倒在了徐云凤怀里。
现场又是一片纷乱。
今天的开业庆典是搞不成了。
为了安全起见,史家人集体离场,留下二爷史中义为后续过来的客人进行解释。
之前还热闹非凡的大厅里,除了员工外,就只剩下秦小春、疏影和史中义三个。
秦小春弄了几个菜让史中义吃点。
可饶是面对这些佳肴,史中义依旧提不起半点精神。
“疏影,小迅,你们说咱们家最近是怎么了?好好的日子,咋就过成这样了?”
喝了口酒,史中义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
疏影抿着嘴,坐在对面的父亲让她感觉有些陌生。
她见过他高兴的样子,也见过他暴怒的样子,唯独没见过如今天般颓废的样子。
“爸,你别这样,可能……最近咱们家运气不好吧。”
第一次,疏影安慰起了自己的父亲。
“运气不好?史家人火力旺盛,按理说运势应当是很好的。”
“最近是不是有什么特别的人和事出现,然后史家的运气就变差了?”
秦小春倒是没有安慰,而是给史中义分析起事情的原委来。
“特别的人和事?”
如果这话是被别人提起来的,怕是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他秦小春了。
可是他把这话提起来……
“徐云凤?”
徐云凤几乎是和秦小春前后脚到的中海。
史家兄弟几个在私下里也讨论过这个娘们。
自家老爹也不是没见过女人的初哥,怎么就会被这个娘们迷得神魂颠倒的?
“这我就不好说了,只不过这位徐阿姨好像真是挺背运的。”
先前在史哲宇的生日派对上他们已经说过了,秦小春是徐云凤女儿的同学。
所以他对徐云凤有些了解这很正常。
“徐阿姨早前自己开了一家饭店,结果不知怎么的就垮了。”
“然后跑去楚州,和当时的楚州一霸,南林寺出身的范长明搞到了一起。”
“那范长明是修佛的,也不知道徐云凤用了什么法子,把佛爷都给弄动心了。”
“后来范长明被人里应外合整垮了台,自己也被斩杀在婚宴上。”
“再往后徐阿姨又去了武陵。游走于几个大家族之间。”
“她女儿还跟了当时武陵第一家族周家的小少爷,也是我另一个同学周彬。”
“然后武陵几个大家族相继遭殃,她又莫名其妙的跑到了中海……”
秦小春没有再说下去。
那意思已经很明白了,徐云凤就是一盆祸水。
史中义越听眉头皱得越紧。
他们兄弟对这娘们的底细自然也粗略摸过。
当时没觉得什么,如今被秦小春一串,这娘们还真有点丧门星的感觉。
“你是说……史家最近的不顺都是这个女人搞的?”
“这我就不好说了。不过今天的刺杀……咱们的店开起来对谁最不利?”
“魏家?他们敢对我们史家动手?”
“那谁说得准呢,毕竟现在史家元气大伤,是落井下石的最好机会。”
“至于我那位徐阿姨和他们有没有勾结……想分辨也容易。”
“现在史家往陆上发展势在必行,医药和餐饮是我们目前最稳的两条路。”
“如果徐阿姨和他们有勾结,必然会反对我们搞这些的。”
秦小春可以肯定,徐云凤回去以后绝对会在老头面前给他泼脏水。
那么……春哥就来个先泼为敬好了。
今天的开业庆典是搞不成了。
为了安全起见,史家人集体离场,留下二爷史中义为后续过来的客人进行解释。
之前还热闹非凡的大厅里,除了员工外,就只剩下秦小春、疏影和史中义三个。
秦小春弄了几个菜让史中义吃点。
可饶是面对这些佳肴,史中义依旧提不起半点精神。
“疏影,小迅,你们说咱们家最近是怎么了?好好的日子,咋就过成这样了?”
喝了口酒,史中义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
疏影抿着嘴,坐在对面的父亲让她感觉有些陌生。
她见过他高兴的样子,也见过他暴怒的样子,唯独没见过如今天般颓废的样子。
“爸,你别这样,可能……最近咱们家运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