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长青起身感谢。
丁爱学朝她点头,对着卫方耘再次告辞后,离开了凉州府。
剩下的人更是看来看去,相互探究,随即曲平县的曾径也站了起来,“孟大人,虽说你此举实在欠妥,但你也说了,前提是百姓们自愿,如此我倒不好违背民意。
我与丁大人一样,他们想去我必不阻拦。
只是与人相处,有来有往才叫好,来日我若有要孟大人抬手帮忙的时候,还请孟大人记得今日。”
孟长青神色诚恳,“长青定然不忘大人鼎力相助之情。”
曾径对碧山县罗茂道:“罗大人,你我同路,一起走路上也好做个伴。”
罗茂被点到,也只好起身,“曾大人的话我也赞同,民意不可违背,加之凉州处在边境,民心不安即是局势不安。
孟大人,我必不为难想去北山县的百姓,但也恕我无法大度到为你宣扬此事。”
孟长青赔笑:“无需宣扬,罗大人能如此,长青已是万分感谢。”
凉州府衙外,罗茂和曾径出来,却看到本该离开的丁爱学。
“丁大人,还以为你走远了。”
“我料想你们也快出来了,就在门口等等。”丁爱学翻身上马,“到官道前咱们同路,一起走吧。”
“看来丁大人有话要说。”曾径示意随从靠后,他们三人骑马走成一排。
“丁大人你可真是开了个好头,有你那番话,我们若坚持不肯,倒显得我们不通情理。”曾径问:“您之前跟孟家有交情?”
“孟将军去世十几年,我做官才多久,如何能与孟家有交情。”丁爱学说,“你们难道忘了,孟长青还没到凉州,府台大人就派人到我县衙换稻米。
还是那句话,圣上连他的喜好都要特意关照,他能在凉州待多久?回京之后职权必然在你我之上,何必为难他。”
“圣心多变。”曾径道:“昨日关怀,明日猜忌。”
碧山县的罗茂问:“您这是听到什么风声了?”
“太子失势,京城肖家都已惴惴不安,这孟长青还能被圣上记到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