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要我揭发,我也实在没有这个能力。不是我胆小怕事畏惧强权,是哪怕我站在宫墙之外喊破喉咙,也没有半点用。”
“叔父所指……可是杨门县剿匪一事?”孟长青试探问道。
“你果然聪明,一点就能猜到。”
“实不相瞒,我离开北山县时,之所以把家人安置在凉州府,就是担心杨门县会生变。
嘴上剿匪喊了多久,可实际总没有成效,我就猜到里头不止劫匪的事。当时越来越逼近清缴匪徒的最后时限,担心劫匪们会有暴动,以至波动到北山县,所以我才将家人转移。”
卫方耘道:“半月前,我多次询问茅春芳剿匪进展如何,他言语之中多有遮掩,那时我还猜想,他或许收了燕人的好处,准备里应外合打开关口。
我暗中命令两营,一定要保持警惕,守好最北端的城墙。
谁料,他比我预想的还要有本事。竟跟朝中三品大员勾结,表面抹平了这件事。”
“叔父知道那人是谁?”
卫方耘看着孟长青摇头叹道:“告诉你也没有用。我不是没有想过,让你把消息直接送到御前。但皇上再如何偏心你,也不会因为毫无证据的指控,就动他正得用的臣子。
皇上不信还好,一旦信了派人查问,我们才是大祸临头。”
孟长青站起来,扶着卫方耘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下,“叔父不明说,我也该猜到那人是谁。正是经手此事之人,才有权利将其按下。
可是刑部侍郎冯中安?”
卫方耘仰靠在椅子上,没有说是,也没有说不是。
正如卫方耘所说,明眼人都知道他有问题,但苦于没有证据,对其无可奈何。
若是个毫无责任心,一心只为私利的人,或许对此乐见其成,但不巧,卫方耘不是。
他或许有孟长青也不清楚的图谋,但他的为国为民之心,不止停留在口头。
“朝廷对杨门县有何嘉奖?”孟长青又问。
“目前还未下来。”卫方耘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