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儿苦笑一声,道:“当初,我那老婆子腿断了,大儿媳有孕,不能长途跋涉。而且,我那小儿子当兵去了,我怕他回来找不到我们。
大儿媳生孩子时难产而死,大儿子为了孩子去买产奶的羊,却遇到饥民,抢了羊,还把他打的断了肋骨,伤了肺腑!”
说着,老头儿哽咽起来,但眼中已经流不出泪来了,用手揉了揉干涩的眼睛继续道:“花光了家里所有的银子也没治好,大儿子撑了一个多月,还是撒手走了。老太婆白发人送黑发人伤心过度,又舍不得吃喝,生生将自己饿死了。”
大郎打了个寒颤,看向院子外。哪里似乎正好是三具尸骨,莫不是……
易子而食的事在村里已经发生过了,但大郎无法接受吃自己亲人的事。
老头儿苦笑道:“那不是他们,是村里无力去逃荒饿死的人。一开始,我有口吃的,就给那些人收尸。到后来,饿的狠了,就用他们活命了。”
东溟子煜看了看他怀里有气无力哭泣的婴儿,转头出了房间。
对东有粮和大郎道:“挖个坑,将这几具尸骨埋了吧。”
两人神色凝重地点点头,直接在院子里的一棵枯树下挖了个浅浅的坑,将尸骨划拉进去埋了,免得曝骨在外罢了。
东溟子煜则进了作为厨房的东厢房,从空间里提水,将水缸、水桶都装满,粮缸、盐坛子也给装满。
他没有伟大到带着奄奄一息的一老一小去逃荒,但留下的粮食和水够他们活命半年多的了。
进屋对那老人说了声:“去厨房看看。”
然后,大步出门与东有粮和大郎走了。
老人诧异,怔愣了好一会儿,才放下小孙子,颤颤巍巍的下炕,迈着虚弱无力的步伐摇摇晃晃地去了厨房。
看到了水缸和水桶里的水,还有满满的两缸粮食,一下子就愣住了,还以为是自己眼花,使劲揉了揉眼睛,再睁眼看。
然后,猛地扑向水缸,将脸埋进水里,就是一阵牛饮。
清凉的灵泉水入了口,他觉得浑身通泰,头脑清明,才感觉活了过来,才确定是真的有了水和粮食。
踉踉跄跄地跑到院子外,左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