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着布腰带,应该是个下人。京城街道不允许纵马,看来定是高门大户里的管事之类的。
那匹快马到了顾府的侧门,看门的小厮笑眯眯地迎了上来,“张大叔,您回来了!”
张甲翻身下马,将缰绳扔给看门的小厮,就叉着腿一瘸一拐地往院子里走。
早有伶俐的小厮跑着往内院报信去了,是以,张甲到的时候,世子夫人已经在理事厅等着了。
他的老娘张嬷嬷在理事厅门口翘首望着,看到大儿子风尘仆仆一瘸一拐地走来,顿时眼里有了泪花。
张甲咧嘴,“娘!咝……”
本来想笑一笑,却扯痛了嘴上的伤,嘴唇上都裂了口子,有血渗出来。
“快进来,先给夫人回话!”张嬷嬷快走几步,搀着大儿子往屋里走。
世子夫人一看张甲走路这个样子,知道是骑马磨的,吩咐大丫鬟道:“莺歌,快去拿两盒伤药来!”
然后问张甲:“怎么去了这般久?还以为你出事了,让你娘好生牵挂。”
张甲先行了礼,才回道:“回夫人,小的先去了奉城柳林县的南北溪村打听,东有福一家都是逃荒来的,当地人不清楚他们的情况,小的就假装货郎去了东周家打听。
哦,那伙人二百来口,不是一个村的就是亲戚,一路被东有福带着逃荒到南北溪村,一个人都没少。他们将房子用围墙围起来,取名叫东周家。前后都有大门,有人看守,寻常人进不去。
但里面的人都是知根知底的,都说东有福媳妇没有娘家,是大约十年前东有福从河里救上来的。可能是灌了水也可能是伤了脑袋,没有记忆还健忘,前脚的事后脚就忘,显得有些呆傻。
后来,在逃荒路上见到很多死尸和鲜血,许是受了刺激,见到伤口就会治伤,慢慢地记起很多医术,但还是没想起自己的身世,看行事做派像是大户人家的小姐。
小的不放心,又快马去了这伙人的西北原籍东周村。那里的百姓不是死就是逃的,没剩下几个人。好不容易在邻村找了个回乡的人打听。当年东有福从河里捞出一个漂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