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而代之的好机会,你为什么会有如此的想法?伱难道不觉得这正是吾辈的大好时机吗?”
袁隗一脸诧异地看着卢植。
卢植也一脸诧异地看着袁隗,耳畔忽然响起了马日磾曾对他说过的话。
他不由自主地寻找马日磾的身影,看了一圈没看到,这才想起来马日磾最近生病了,一直都在养病,没来参加会议。
他想了想,摇了摇头。
马日磾说的不错,这一点他从来没有怀疑过,他知道袁隗素来的行事风格和在政治场上的名声,只是他实在不愿意在这个时候掀起争斗。
雒阳朝廷经不起再一次的大乱斗了,再来一次,并州贼匪可能真的要打过黄河直取雒阳了。
于是他耐着性子劝说袁隗。
“次阳,这不是取而代之的问题,而是当下,战乱频发,天下不稳,不是吾辈奋起的好时机,若要奋起,可以等局势平稳之后再行奋起,不必急于这一时,否则大军在外征战,吾辈在内征战,影响了大军平叛,可如何是好?”
袁隗笑了笑。
他一早算准了卢植的性子,知道卢植是个还有点底线的人,在雒阳朝廷的高官群体里,甚至能算是个好人。
寻常时节,这点底线会成为卢植扬名立万的阶梯,但是混乱时节,底线会成为卢植致命的缺点。
因为你卢子干有底线,我袁次阳可没有底线。
“子干,我知道你一心为国,大公无私,但是你这样做,未免对其他人不太好,你《左氏春秋》的确已经成功取代今文学派了,但是除了《左氏春秋》以外,其他经典可还没有成功成为官学啊,你怎么能就此停下脚步,什么都不去做了呢?”
袁隗这句话说出来,卢植和在场的一些明白人就意识到情况不妙了。
这袁隗,是要干什么?
是要分裂古文学派吗?
不能说袁隗的说法有问题,不能说袁隗做错了什么。
因为当年的确是集大家整个古文学派的力量对付今文学派,然后成功把最有希望的《左氏春秋》给推入了官学序列,取代了公羊春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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