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旧例,又说“这群伙计离开宋记,还怎么糊口?宋记给了他们一口饭吃,他们感激还来不及,怎么会跑?”,便将这件事一年推一年,彻底搁置下来。
老管事左边脑袋像被棒槌狠狠敲过,硬撑着沉重的脑袋,耐心对少东家沉声道,“我先去老高家里探探情况你去城东城南的城门墙找官差问一问,这几日老高他们出城了没?”
一个人走,倒是小事一桩。
工坊所有人都走,恐怕是被人端了窝!
可是福荣记!?
不不不!
福荣记的东家手上还攒着徽州笔的生意,否则怎么他们叫纸行,而福荣记的名号却十分宽泛呢?
这样的店子,端他们做纸的一窝人作什么?
老管事细细思索后,心头暗道一声不好,又言简意赅地交待了宋白喜几句,便顶着剧痛的脑壳急匆匆地出门去。
宋白喜撇撇嘴,腾地一声坐到凳子上,慢条斯理地将柜台里薄薄的流水账簿拿出来再算一遍——这老不死的叫他去问城门墙,自己怎么不去?自己倒是挑个能喝茶吃菜的地方走,却让他去巴结官爷?
想得倒美咧!
他才不去干这低三下气的活儿!
等他过了院试,考上秀才,他天天去城门口晃荡,寻常的小吏算什么?就算是县丞大人来了,也要赐他一把交椅坐!
过了晌午,老管事失魂落魄地巴着门框进来,险些被寸高的门槛绊倒,双目无神,嘴里囔,“十日前,就有人看到老高去过陈记昨日陈记的董大宗去过老高家里今天一早左邻右舍就看到老高和他儿子大包小包拎着东西上了一架骡车”
宋白喜心头一嘁:便知这老东西只会让他做无用功!这不是什么都自己打探出来了吗!?
老管事后背涔涔直冒冷汗,四下看了看。
宋记的店子里,摞了很高一堆四十五文钱一本的描红册,左边是玉版,右边是夹连熟宣,再之后就是几刀摞在一起的生宣,最后镇店的是一卷老东家在时制下的金粟山藏金纸
再然后再然后就是库里那三千刀已经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