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显金千满意万满意,又怕杜婶子也要晚上回去给崽儿做饭,便将难点说在前面,“.晚上酉时才关店,时间上是晚了些,但咱们薪酬可不低,您才进来袖子上没杠杠,一个月一两半钱银子,等您做满半年,袖子上缝了一道杠时,薪酬就有二两银子了。”
这可不是画饼。
这是正常的岗前谈涨薪。
杜婶子咂舌。
这可比印染作坊高出一倍不止!
杜婶子心头大动,连连点头,只说,“工时晚些可不怕,力气使了力气在,出来养家糊口可不能稀罕劳力。”
显金问,“你不回去给杜君宁做饭?”
杜婶子一脸疑惑,“老娘出来赚钱已是不易,他下了学不用伺候老娘就很轻松了!我若还有力气,就砍柴烧火随便做个一二样,我若累极,地里有啥,他就吃啥罢!”
昨天那崽儿,吃的是旱葱配盐水白菜。
地里只剩了点旱葱,盐水白菜缸子里倒是有很多——干净又卫生,除了难吃点,也没别的坏处。
小崽子吃饭要这么好吃做啥?
吃不坏不就行了?
显金看杜家婶子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便在她名字后打了个勾。
目光转向与她一起来的年轻妇人。
“您呢?您对工时可有要求?”
年轻妇人站在实木柜台前,略有些疑惑地蹙了蹙眉,跟着反应过来,连忙摇头,“没有要求没有要求!我家中只有一个不到两岁的幼子,父母帮忙照看,我.我能上很久的工!”
显金一顿。
是寡妇吗?
再看这女子穿着一身鹅黄色的单裙和淡红的单衣。
为夫守孝要三年,幼子却不到两岁,着实不像是在守孝的样子。
“您夫君呢?”显金问。
那年轻妇人看着面目全非的店铺大堂,眼中噙泪,语气却很是决绝,“跑了!不知哪儿去了!就当他死了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