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魁梧,眼善亲和,耳廓大而垂,是个有福气的相貌。
瞿老夫人人老眼亮,嘴唇勾了勾,笑道,「同利同利!」做了个手势请尚老板落座,「...您是泾县哪家印刷作坊的呀?」瞿老夫人笑笑,「我们陈家就从泾县走出来的,水东水西都熟。」
「哪家?」尚老板笑得爽利,「泾县如今所有印刷作坊,都是我家的!先是水东头的那家尚记,去年一年,承蒙您泾县铺子关照,泾县三间印刷作坊,全都被尚记收下了!」
「显金?」瞿老夫人顺势问道,「听说她搞了个描红本子,卖得很是不错!」
尚老板忙点头,「是咧!您教诲得很,贺掌柜带着泾县商铺吃肉喝汤,老家儿说起陈家,谁不是这个!」尚老板竖了个大拇指,嘿嘿笑得很是憨厚。
陈老五埋下头,余光瞥见董管事嘴角含笑,一副与有荣焉的样子,心头便暗道一声不好。
尚老板话锋一转,眉头紧蹙,「只是...唉,只是现如今青城山院这个样子,泾县描红、印书的生意垮了一大半...「
「人不可坐以待毙,我便预备扛着五台印刷机子、带上工人劳力,学您当初背水一战,索性来宣城府上闯一
闯!碰碰看有无更好的机会!」
瞿老夫人抿唇听,听后点点头,「您口中的大生意,与陈家又有何干系?」
尚老板手攥成拳,激动道,「我年前便在宣城找了处不到一亩地的好地方,放得下我所有印刷机子,无奈他十年起租,一年租金便是八十两,十年便要八百两,若要搬迁,里里外外,我成本需达到一千二百余两左右,我手上如今现银只有不到三百两...」
瞿老夫人笑了笑,「您是借支来了?」
尚老板连连摇头,「不不不!不是借支!是清仓!如今我库中还有两万余本描红册,若青城山院不倒,这点数量压根不愁卖,如今青城山院前路不明,泾县销不了这么多,您若愿意,我以五百两的价钱出与您!」
陈老五,默默松了口气。
五百两...
好说好说。
就算桑皮纸作坊的现银没有这么多,他自己也能把这窟窿填上...
瞿老夫人心里过了数,宣城府领六县,泾县人口不过一万余人,宣城府人口过十万余人,销路必定是不担心的;再算钱,她看过七月初贺显金寄过来的盈利台账,一本描红本售价五十文,两万余本,售价便超过一千两,尚老板卖价五百两,这是在给她们白送钱啊...
瞿老夫人笑了笑,「这么好的生意,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