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谢,「您可真是个财神爷!等后辈在宣城落了脚,咱们泾县出来的,真得拧成一条心过活!」
陈老五一口烂牙快要咬碎:呵呵,他是待取的财,瞿氏是心软的神,***才是爷!
***是大爷!
来一趟绕了他一千两啊!
瞿老夫人留尚老板用午饭,陈老五吃得食不知味,尚老板一走,陈老五与董管事一前一后出正堂。
陈老五双手垂在腰间,眯眼笑着叫住董管事,「老董——」
董管事回头颔首,「五老爷,您叫我?」
陈老五眼神斜睨,温和善意的笑常挂脸上,「贺显金那丫头,给了你多少银子?」
董管事面色如常,态度恭敬,「瞧您说得,贺掌柜和我是一样的人,我一个月二十两的月俸是陈家给的,她一个月二十五两的月俸也是陈家给的——」
董管事眼皮微耷,再言,「甚至您的月俸、年底的分红、季末的匀利,都是陈家付的。」
「甚至,咱们三个,从根儿上讲,都是一样的人。」
董管事目光深邃,意有所指地笑着。
他情绪管理向来到位,一番话平淡得就像他的名字:无波。
陈老五深深剜了董管事一眼,嘴角抖了抖。
一样的人?
一个是依附陈家过活的孤女,一个是陈家的蓄奴,他跟他们怎么可能是一样的人!
他姓陈!
长房赚了一百两,便有三十两该是他的!
凭什么他和他们是一样的人?
他先为大哥兢兢业业,后为嫂子勤勤恳恳,如今他忍着架子、耐着性子为陈猜那个蠢货鞠躬尽瘁!
陈敷做什么了?
养女人、吃喝玩、不顺心就发羊癫疯!
偏偏,他都能安心地享受陈家的供奉!
这些人,都在吸他的血!
吸他和他弟弟的血!
陈老五深吸一口气,稳住了脸上的笑,拂袖离去前,叹口气惋惜道,「老董,你说你,这么大把岁数,还玩站队这一套。」
董管事笑了笑,未答话。
陈老五转身走,留下轻飘飘一句,「想站就站吧,只是一旦站错了,可就全完了。」
董管事在宣城时有个常年跟随的小厮,耐不住性子,开口,「师傅,咱们,是不是把五老爷得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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