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一软,“我自小跟随隔房的叔伯习医,虽耳闻宣城府造纸登峰造极,却一次也没看过”少年郎声音丧气,像路边乞食的小狗,“听说,大师傅们捞纸时,很震撼呢!”
锁儿听得心尖尖都软了。
就答应了吧!
这要是不答应,都是半夜起来扇自己的程度呀!
显金站原地思索:桑皮纸作坊的账需慢慢捋,年账房本身还有把捏在她手里——好赌的人,满头都是虱子;反而灯宣作坊那群又爱加班又没效率的老伙计,却不好处置,总不能和着绩溪作坊那两秋一起练吧?那她凶悍的名声可就传遍宣城了做人事最难的,就是管理老伙计。
而瞿大夫提的这法子,虽然有点损,但很好用。
显金抬头,果断道,“好,那就有劳您了。”
瞿秋实笑颜的弧度拉大,“我记得桑皮纸作坊旁边有家黄鱼面很不错”
显金头也没抬,“我孝期。”
瞿秋实笑容滞了滞,“黄鱼面铺子里,也有苏式红汤面,咱们加个鸡蛋皮儿,也很好吃。”
显金随意摆摆手,转身同锁儿交待,“把绩溪作坊的瞿大冒也一并带过去,还有通知李三顺师傅、郑二哥,再问问张妈妈去不去,厨房里和张妈妈处得好的那个伯伯叫啥来着?”
“周四伯。”
“嗯,问问周四伯去不去?”
“租辆骡车,把桑皮纸作坊的伙计们一并带到灯宣作坊——灯宣作坊对面就是学政,来往人更多。”
这这么多人
瞿秋实愣在原地,那他们的黄鱼面?傍晚迎着夕阳共进晚膳?吃完晚饭,再去龙川溪边游水、放灯笼、吃冰糖葫芦的计划呢?
瞿秋实轻声提醒,“姐姐,这么多人咱们晚上便没有时间吃饭了”
显金莫名其妙,“有啊!桑皮纸作坊就有妈妈做饭!”
“到时候咱们一人发一个新盆,张妈妈帮咱们去厨房打两菜,就着白饭两口就吃完了!”
显金看了眼天,这刚过晌午,还能干很久呢!
便捏紧拳头,积极鼓励瞿秋实,“咱们吃完饭接着干啊!都在城里,也不存在宵禁,天黑了还能干好一会儿呢!”
显金又想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