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道上努力走直线。
「仔细把眼睛看坏了。」显金扬了扬下颌,「要不就去前店看吧,光好一些。「
陈笺方温声笑着摆摆手,「何必再点灯烧油?这里就很好了?「
显金还想说什么,陈笺方索性将双手撑在小矮桌桌面上,抬起头,笑容平和安静,声音润得像绵滑清澈的春雨,「显金,你在耽误你自己的时间。「
显金便止住了关于阅读与光这一前卫命题的纠缠,转身回到水槽边,索性不再管一旁的陈笺方,只将竹帘擦拭干净后抱到灯下自行研究——周二狗纯属自身很强,但教学能力为零的自我修仙型学霸,做不到李老头儿那样一阵见血地抠问题,问他意见大概能得到「我觉得你不对」这样的评语。
再问他「怎么不对了?」
周二狗便会像个大傻春似的,憨笑,「感觉不对」。
去...去***感觉不对。
这跟甲方要求「我要五彩斑斓的黑和抑郁深情的白」又有什么区别!
与其指望周二狗,还不如指望自己的智商。
显金单方面剥夺了周二狗参与教学的权力,无奈选择自学。
陈笺方轻轻抬头,目光落在显金靠着柱子、瘦削的后背上,再落到显金身侧冒着热气的茶盅上。
热茶。
陈笺方不由自主地勾起唇角。
他一早便说,小姑娘喝凉茶伤脾伤肝,如今天气渐凉,终究肯听一些话了。
在一旁的,漆七齐酱肘子,牙花子都快包不住了,眼珠子转了转,决定换个思路问周二狗,「...既然咱们贺掌柜没婚约,那咱们二郎君都快十九的年纪了,也没定亲吗?」
周二狗认真思索片刻后,诚实回答,「我不知道啊。「
漆七齐无语凝噎。
周二狗挠挠头,「我又不喜欢二郎君,他定不定亲,与我有何关系?」
周二狗后知后觉漆七齐会不会太过关注二郎?
难道是——
周二狗「啧」了一声,小声提醒,「你要是喜欢二郎,你仔细藏起来,要是被老夫人抓到了,打断你一双腿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