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摸了摸眼前那朵兰花,指尖温润又似萦绕清香,轻转头同锁儿道,「你要提醒我每天浇水哦。」
锁儿笑眯眯应了个是。
......
显金赢了。
赵德正心服口服地将桑皮纸作坊里外钥匙、账本、库房清单、原料采买庄户名号、银号存单全都装在一个大大的木匣子里递给显金,「...说话算话,愿赌服输,你在此处必能好好壮大,我也老了,正好就此机会衣锦还乡,带着老妻过几年舒坦日子。」
显金将木匣子反推回去,风轻云淡道,「您还管着,我信您。」
赵管事,已是陈记难得的实帖人了。
任谁干了二十年,一夜之间,要受一个从天而降十七八岁少女的辖制,没谁不疯。
显金从怀里掏了张契书推到赵管事跟前,「您看看,和董管事、三顺师傅一模一样的契书——三道杠,每月休八日,灵活上工制,儿孙免费进官学,若考取秀才,举人师父每月上门教改文章,年终拿红利,人食五谷,若有小病小恙,医药诊疗费用店子出八成,您自己出两成。」
钟大娘站在显金身后,看着这份契书,很想流口水。
残存的尊严及时制止了她。
赵管事目瞪口呆地一目十行将契书看完:不是,咱就是说,老董和老李,他们平时就吃这么好吗?
显金继续掏出软毫笔,语声极为平和,「我接手桑皮纸作坊,您继续做管事,您和董管事一南一北坐镇,我还有什么不
放心的?」
显金再笑道,苦口婆心地安抚,「您潜心打理这店子这么多年,一腔心血尽数倾注——您放心,我纵有些小心思,也只会做一些小改动。」
赵管事愣愣地接过笔,「唰唰唰」签上自己名字,签完之后方问,「做哪些小改动呀?」
显金利落站起身,先将契书贴身收好,再道:「一则,咱们要把店子名称改掉;」
「二则,店子的装潢,也要改掉;」
「三则,咱们店子卖些什么品类的宣纸,也需做好调整。」
赵管事有点懵。
小...小...小改动?
这是小改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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