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以自家姑娘的性命为代价。
白大郎「蹬」的一声站起来,破口大骂,「你个臭娘们,我们干干净净做生意,你他娘的嘴巴放干净点!」
额,最高端的商战,往往是最朴素的骂战...
显金余光扫到游廊,一抹深绿色的身影一闪而过。
显金头一转,给恒五娘一个眼神。
恒五娘迅速转换身形,双肩一耸,右手捂住右脸,左脸挨住左肩头,整个人孱弱瘦削得像狂风暴雨中的小白花。
「...说话便说话,白小叔何必张手动脚地吓人...」恒五娘声音柔弱却带了丝不易折断的韧性,「陈记与恒记互通有无,共襄盛举,本是好事,在您嘴里就成了狼狈为女干、沆瀣一气的坏事...」
恒五娘没哭,哭了就输了,哭了就证明女人脆弱、担不了大事。
恒五娘语气很坚韧,但姿态是十分温婉含蓄的。
显金在心里点了点头:这表演还真得恒五娘这种本土身经百战小娘子来演,她这种掷地有声、硬得比棺材板还直的纯种汗血宝马,一演一个不吱声。
白大郎冲上去,想扇人。
「在老夫的厅堂里,讲点规矩。」
一把子沧桑的声音把白大郎拦下。
山羊胡子老头从屏风后背着手走出来,眼风横向白大郎,四品绯袍绣云雁,乌纱帽、团衫领、束带是上衙着常服的打扮,登堂坐定,不看
白家,先找显金。
两个姑娘。
他一眼就看准了那位大名鼎鼎贺掌柜是谁。
劲拔如青松,身量颀长,甚至比寻常的矮小男子都高,肤容白皙,鼻梁高挺,眼长眼角微翘。
他感觉像谁。
但一时间又记不起来。
白老爷赶忙把长子拖拽回来,谄笑着拱手作深揖,「长子言行无状,王大人勿怪,王大人勿怪!」
王学政敷衍着颔首,转头便抬了抬下颌,选择与显金先寒暄两句,「...‘浮白和‘喧阗的贺掌柜吧?本官去过你们店子,‘喧阗不错,价格公道合理,有好几个学生都在本官面前夸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