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你再说带鱼,我看你像条带鱼。.z.
显金擦了擦额头。
乔徽大半壶酒下肚,先前冷峻的表情终于生动了些,说起带鱼,嫌恶地五官皱成一团,「带鱼真他娘的腥气!我们把海上漂浮的肢体残端当鱼饵,把鱼线投深一点钓鱼碰运气,带鱼那玩意儿最蠢,带鱼鱼群头尾互相咬在一起。捕捞时,只要抓到一条带鱼,我们就禅可以像拉绳子一样把带鱼拖到船上,等鱼装满船舱后,再用刀把鱼切断...」
「所以,你猜我们船上什么最多?」乔徽目光灼灼发问。
显金面无表情,「带鱼。」
乔徽一拍桌,「真他娘聪明!」
显金抓狂地转过头:你都铺垫到这份上了,我再说海星,是不是未免有点不识抬举?
「偏偏我们船上什么也没有,烤带鱼、煮带鱼、蒸带鱼...全是本味,没有一点技巧!腥气得要命!我当时就想,若是我翻墙走时,能顺两头姜,这天天吃日子能好过点?」乔徽悔不当初。
显金抓狂之后,又跟着笑起来。
个傻玩意儿。
说带鱼傻,结果比带鱼还傻。
血肉模糊的两年,被他模糊得,只剩下对带鱼的记忆——严重失焦。
显金语气里的怜惜不自觉地加重了几分,「现在呢?乔师什么时候回来?你什么时候回来?可还回来?听你这意思,功劳不小呀?不趁机加官进爵、迎娶高门贵女,走上人生巅峰?」
乔徽眸光动了动,仰头再闷一口酒,「现在?现在挺好。李阁老被清算,大长公主掌权,父亲被接到京师治腿,听说下个月回来,至于我...手上还有点事没做完,不方便显形,许也要等到下个月与父亲一起光明正大回来。」
没接什么加官进爵,走上人生巅峰的屁话。
显金满脑子都是「下个月回来」这五个字来回转动,僵硬地低头看了看小抄——就说她死得早!今天是三月二十四,距离下个月还有六天!四月初一也是下个月,四月三十也是下个月!要真是四月初一,她上哪儿给导儿变一篇「为政」的论文出来!
乔徽仰头将酒一口饮尽,目光藏在高挺的鼻梁阴影后闪烁不明,「你呢?两年了,你怎么样?」
显金「啊」了一声,回过神来,「我?从泾县搬到了宣城,算是陈家的大掌柜,刚拿下了应天府秋闱文闱卷纸的生意——」显金笑起来,抿唇笑开,「啥都有,就是没有带鱼。」
乔徽双手紧攥住酒壶,眸光幽深,「二郎呢?听说他去了应天府闭关,八月就出孝期了,他可有什么打算?」
陈笺方啊。
显金愣了愣,好久没听到这个名字了。
好像他一走,就没有人再在她面前说起过他了。
这证明,他们两的世界,本来也没必要有所交集。
显金笑了笑,神色淡然,「是,专心备战明年春闱,我们家老夫人期待他一举夺魁。」
乔徽叹了口气,低眉拨弄酒壶上的红穗,「他比我们大两岁,若你家老夫人仍坚持先立业再成家,恐怕是要二十出头才有眉目安家了。」
显金偏过头,「老夫人对二郎的安排,你以为我能知道吗?」
乔徽也笑,「今年除夕,我去两广,顺路来看宝珠,见你与二郎在内院抄手游廊,一前一后说着话还以为你们关系亲近。」
显金愕然,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