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金觉得先把与胡建的情感纠葛放一放,探身问乔放之,「师父,要是咱们抛开地域这种胜之不武的因素,咱还有招儿赢吗?」
乔放之老神在在地,一边摇头,一边拿茶盖子刮了刮茶汤水面,「吸呼」啜了一口,「有。」
显金一闪一闪亮晶晶,两只眼睛放光明。
「自己想。」乔放之放下茶盅,「我只是个平平无奇的探花郎,做生意这种大事,我也不会呀。」
显金:...
有时候乔徽这么欠揍,可能也不是他的错,是遗传,是基因,是亘古不变的传承。
显金挠挠头,想学陈三郎的样子撒个娇,夹着嗓子,「师——父——」
一张口,把自己吓一跳。
妈的,哪来的竹叶青,嘶哈嘶哈的,一听就不是什么正经蛇。
乔放之也被难受到不行:一只深棕色的大耗子,冲你僵硬又豪放地矫揉造作,搁谁都受不了。
乔放之摆摆手,「你要真的孝顺,就别恶心为师。」
乔放之把茶盅往旁边推了推:喝了茶,今夜本就难以入眠,他不想一边失眠,一边闭眼就听到这把狠毒的声音。
「你那个刻丝宣纸还不错,哪天给为师拿两卷来。」乔放之开始点菜,「十二色花神那一卷不错,虽然纹理不如真正的画儿那么清晰,但能看出这十二幅工笔画不是习作,至少有点功底和天赋在的。」
噢,十二色花神就是拓的希望之星他娘的花鸟工笔画。
显金点点头应了个是,但总觉得此时此刻,乔放之提刻丝宣纸,应该不止白拿的意思...
还是乔徽好,有啥说啥,问啥答啥。
乔师为人师惯了,就喜欢在细微处点拨你,让你自己发力打通任督二脉——就跟后世上课,普通老师恨不得把知识点掰碎喂你嘴里;而留着山羊胡子的名师看了一道题,转身在黑板上写个公式,再十分自然地拿粉笔画个下划线,「这题太简单了,我就点到为止了啊」。
啊啊啊!
点到为止只对尖子生有用,对她这种徒有美貌的学术花瓶没用啊!
显金想了想,从怀里将那只红蓝宝匕首拿了出来,大拇指指腹将刀鞘向上一顶,露出刀柄处那只寒光四射、栩栩如生的仙鹤。
乔放之看清物件后,眉目一滞,不可置信地看向显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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