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间以为自己是马。
大半个时辰的路,被压缩到小半个时辰。
哑卫拴好骡子,冲显金夸张地比手势:右手的拇指先摸了摸上嘴唇,再从右耳边向上拂去,再摸了摸右耳的耳垂。
这一连串的手势打了好几遍。
显金歪着头没懂。
哑卫身上掏了掏,出任务没带纸笔,便夸张地指了指显金破烂的衣服和脸上的血污,再夸张地做了个搓衣服和抹脸的动作。
显金摆摆手,「我自有主张。」又拍了拍哑卫的肩头,「你先走,既然你是宝元秘密留下的,就不要暴露于人前。」
哑卫恋恋不舍地一步三回头,飞身上了瓦顶还在给显金比手势。
显金摆摆手,紧跟着一转身,脸色一变,一把将绩溪作坊的门「砰」的一声推开,把守门的小伙计吓了个半死。
「钟管事呢?」
显金扭头问小伙计。
小伙计一转眼便见到一张满面血污的脸,本想惊声尖叫,再一细看,嘿,这不是他们倾国倾城贺掌柜吗!
随即一边瑟瑟发抖,「钟管事正巧在门房等您...」,一边转身高声叫,「钟管事!钟管事!快出来!」
钟大娘走出来,一见显金脸上污红的血迹斑驳,身上衣裳丝丝拉拉的,半只袖子都没了,素白的里衣袖子半露在外面,当即一震,立刻将门背后挂着的
长衫取下来披到显金身上,神色凛然转头朝守门的伙计厉声道,「我知道你和齐管事是一批来的,守好你的嘴巴!但凡我听到一丝儿风言风语,我要你舌头!」
伙计哆哆嗦嗦点头。
钟大娘低声问显金,「要不去擦一把脸?」
显金摇摇头,单手利索将外衫穿好,动了动嘴,舌尖上的伤口被牵扯到,又是一嘴的血腥味。
显金和着唾沫吐到青砖地上,双目猩红,「去后罩房!」
显金走得飞快,钟大娘跟在她身后,只觉自家贺掌柜此时怕是有两米高,通身的肃杀之气,像要去杀人!
钟大娘加快步子跟上,随手招来个小子,低声嘱咐,「去!到灶上把火烧上!烧两锅水!」
他们家贺掌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