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死球了,老二离心了,老三跑了,几个孙辈除了要读书的陈二郎是个得用的,其他两个都是废物。」
恒二管事头缩进壳里:说得跟恒家后嗣不是废物一样。
恒帘盘算过去盘算过来,有点兴奋地双手指腹交互摩挲,「白家是废了!陈家也没人了!只要把贺显金摁下来,整个宣城纸业恒记最大!」
似是想起什么来,又问:「贡品的事有眉目了吗?」
恒二管事瞪圆双眼:这事,你问我?我和熊知府义结金兰啦?
恒帘怒斥,「怎么一问三不知?每天都这副死样子,我给你工钱干啥用的?做什么都要我亲自上阵,我要你们干嘛?!我养你们干嘛!」
养我们偷鸡摸狗,养我们当出气筒,养我们愉悦身心。
恒二管事在无人处偷偷翻了个白眼。
恒帘偏头问,「沙田、旌德和丁庄几处的大庄头可打好招呼了?」
恒二管事连连点头,「一早就接上头了!」
总算有个问题回答上了!
「好,那就照着吩咐的做,稻草、猕猴桃藤枝汁和青檀树皮不是不给她,她要一百捆,让他们就只能给二十捆,给出去的量绝不能超过恒记收购原料的一半。」恒帘疾声交代,交代完毕方耸肩笑了笑,「别说我这当叔伯的不给留活路!生意,我让她做,刚糊口够个温饱就得了!」
「纸行这生意,千百年来都是男人的场子,一个
小姑娘混口饭吃、嫁个人生个娃已经阿弥陀佛了!就别来和男人抢饭吃了!」
恒帘说得大气,好象松松手给显金一点原料买已是最大的怜悯。
恒二管事嘟囔一句,「...那是您忌惮乔家和熊知府...「
若是没这两座大山撑腰,恒记还指不定出什么阴招呢!贺掌柜虽从陈家出来了,根基薄弱,但人家与官府的关系好得穿一条裤子!外面观光游览的骡车为啥这么趾高气扬地四处显摆?不就为了昭示贺掌柜和知府大人的交情吗?
恒家只敢暗中作祟,可不敢当面锣对面鼓地跟贺掌柜干起来。
更何况,就算卡住三地的原料,也不一定就能赢...
贺掌柜有点邪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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