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至吏部左侍郎,十年前驾鹤西去,令堂出身钱塘洪氏,妻室出身凤阳府望族,南直隶一带你盘根错节、根深蒂固,虽未出二品以上***,却也在江南一带世代清贵,很有脸面。」
百安大长公主双手平静地放于椅背上,看向曹府丞的目光迷迷蒙蒙,说不上厌恶也谈不上排斥,更不见亲近或审视,你无法从她的表情、动作和语调中判断她的喜恶。
就像你无法从母狮子的眼神、爪印和脊背,判断她下一刻,是飞跃扑食,还是滚身下水。
曹府丞深喘了几口气,强迫自己平静下来,「承蒙圣恩,因江山永固,我等读书人方能一展拳脚、祖坟生烟。」
百安大长公主一笑,「有人评价应天府府丞一个滑如蛇,一个狡如狐,你确实比文大人会说话,文大人也确实像条蛇,只会滋滋吐信子,上场就亮杀招。」
说着,百安大长公主甩出厚厚一沓文书,「擅修密折、私动户籍、收受贿赂、以妓为妾...曹大人,你家祖坟冒的是黑烟啊。」
曹府丞心惊胆战地仰头看文书如雪花一般散了一地!
再结合百安大长公主前言,还如何不明白!
姓文的,去告了黑状!
背后阴他呀!
以妓子作妾,算得了什么大事?!擅修密折,更是无稽之谈!应天府是宣城府的上级,他则是熊令的上官!熊令岂能越过他,直接向洽商团回禀!?他见熊令提出的人选不适合,他为何不能改!?
大家都只有推荐的权利,最后的选择权,不也还在洽商团手上吗!
真正要命的,是其他东西!比如他勾结京官,比如他送礼要官...
曹府丞不知文成斌向百安大长公主究竟说到了什么程度,只能「噗通」一声跪砸在地上,率先针对第一桩导火索展开辩驳,「...擅修密折...微臣实在无辜!只因宣城府熊令任人唯亲,一味包庇纵容城中某些商户——」
「他千辛万苦捧出的那位贺老板,其身不正,曾在众目睽睽中被抓住与主家郎君彻夜私通,此质此品,如何能代表大魏出谈倭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