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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徽心绪渐渐平复下来,蹙眉道:“这该死的臭男人。”
显金大乐:“那你是啥?”
乔徽娇羞地靠倒在显金肩上:“我只是一个娘娘腔。”
显金哈哈笑起来,笑过之后道:“综上所述,我决定租这间铺子了——原店家本意是卖掉,卖价谈到了一千四百两,本也不算高,我打听过,南城大正坊四间破瓦房民居前几月都卖出了四百两的价钱,但我实在付不起,便谈成三年起租,月租十二两,算下来我需要拢共支出五百余两。”
乔徽颔首:“需要我入股多少?”
显金摇头:“不需要你入股,我要全资掌控——我娘留下的大金镯子,我约了金铺两日去称重,若卖掉了,加上修缮与买卖本钱应当还有富裕。”
乔徽赞同,同时提出第二种选择意见:“反正铺子要长久做下去,京师的铺子难得遇上舍得卖出来的,若是你愿意,咱们买下来也挺好。”
显金垂眸想了想:“待我明日去了金铺再说吧。”
乔徽点头。
说完铺子正事,显金有条不紊地再提一些闲事:“那个街混子是什么来头?店宅务小哥哭哭啼啼介绍完铺子,就被两个哑卫拖下去了,据他所说,好像有什么高门大户的小姐要教训我?”
显金眨眨眼睛:“宝元哥哥,人家害怕。”
乔徽:.就他妈知道“宝元哥哥”那个梗没那么容易过去!
乔徽并不打算瞒着显金,三言两语将周亦雾的事说清,一声冷笑:“.如今姑母和姑丈,或许正在与黄参将聊婚事呢——她得了这样忠心耿耿又唯命是从的夫君,岂非八辈子修来的福分?”
周亦雾?
那个声音脆生生的小姑娘?
不是一口一口一个“宝元哥哥”的蒋家表妹?
显金五官扭成麻花。
再肮脏的商战她都懂,什么开水去浇对手的发财树啦、什么去偷对手的碎纸机啦、什么在对手食堂里下点巴豆啦她都能理解。
她现在有点看不懂宅斗了。
所以蒋家表妹只是脆生生小姑娘放出来的烟雾弹?
高端的宅斗,往往需要更为冗杂的表现形式
显金啧啧称奇,摇摇头:“复杂,真的复杂;斗不赢,真的斗不赢一点。”
乔徽顺势接话:“咱们乔家可没什么好斗的——你看宝珠那傻样。”
显金:?
远在阁楼呼呼大睡的宝猪一巴掌拍晕八个蚊子,眯着眼嘟囔:“哼,看老娘的泰山大掌!”——尽显猪态威武。
显金摆摆手:“什么一五得五、二五一十的,这些小事你自己好好处理。我很赚的,一个时辰上上下下就是十两银子的!”
乔徽卑躬屈膝:“是是是!以后再也不拿这些小事烦贺老板,都是我的错,我悔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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