泥土……我听狱卒说过,昨日上午下了点雨,之后就是大晴天,倘若孙郎中昨夜回了家的话,我想以孙郎中的处事性格,绝不可能会让自己穿又脏又褶皱的官袍当值吧?”
“综合这一切,便能推断出孙郎中忙于公务,昨晚在刑部熬了一整夜,以至于都没机会回家换身干净的官袍,对吧?”
子曾经曰过:君子正其衣冠,尊其瞻视,俨然人望而畏之,斯不亦威而不猛乎?而史书又有评,孙伏伽有魏征之风,这样的人,绝对会十分注重仪态。
果不其然,听到林枫这一通推理分析,孙伏伽看向林枫的神情有了变化。
他收回了背在身后的双手,背脊微微挺直,目光直视林枫道:“倒是有些本事。”
再世吕布更是瞪大了眼睛,仿佛第一次认识林枫一样,嘴巴张大的都能塞进孙伏伽的拳头了:“义父,你……好厉害。”
“义父?”孙伏伽终于注意到了两人之间的称谓:“他什么时候成为你义父了?你不觉得他比你年龄还要小吗?”
林枫笑眯眯道:“年龄从来都不是问题,多少人的小妾比自己孙女都小,可他的孙女还是要管比自己年龄小的人叫姨奶,不是吗?”
“好一个伶牙俐齿。”
“再伶牙俐齿,也没法在今早吃到香菜馅的肉包。”
“这也是你推断出来的?”孙伏伽惊了。
林枫摇头:“哦,这不是,这是孙郎中你牙上沾的香菜叶告诉我的。”
孙伏伽老脸一红,连忙背过身去,处理了一下,然后咳嗖一声,道:“说说吧,你想方设法让本官来见你,所为何事?”
说起正事,林枫也收敛了脸上的笑容,他认真道:“我想查看一下卷宗,重审赵德顺的案子。”
孙伏伽一听,眸光没有任何变化,仿佛早就知道林枫会这样说。
他淡淡道:“赵德顺的案子经过御史台与刑部再审,已经结案了。”
“而且赵德顺之子也已经主动投罪,根据其供述,各项证据链都已经完善,无论是动机,还是他人证词,以及证物,都十分充足。”
“案子已经没有再审的必要了!况且你与商州刺史勾结之事,证据也十分充足,你觉得还有必要挣扎?”
林枫原本自然是觉得魏征都出手了,以魏征的品性,总不会故意诬害自己。
可原主因为喊冤,而提前被人在牢内下黑手,这件事又让他觉得,此案绝不是这般简单。
他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