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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枫双眼直视着王湾，听完了王湾这句话后，与王湾双眼对视片刻，才收回了视线，笑了笑：“王公子这样想也可以。”

    王湾的神情，王湾的细节反应，王湾的回答，以及自己在提起翠云时王湾的反应，都在林枫脑海中又过了一遍。

    他想了想，旋即道：“翠云姑娘单纯率性，很是贴心，我确实比较钟意她。”

    是时，孙伏伽正好返回，他一进门就向林枫道：“我问过春香了，昨夜的确是春香服侍的王湾，不过春香说王湾早早就开始折腾她，未到子时她就熬不住昏睡过去了，再睁开眼睛已然天亮，所以她不能确定王湾在她睡着后是否离开过。”

    这么爱给青楼姑娘写诗，如果不知道你姓王，我都得问问你是不是姓柳了……林枫沉吟了一下，道：“我听说翠云姑娘刚到妙春院时，第一个扑上去的人就是你……不知王公子是否还记得此事？”

    王湾倏地一下站了起来，双眼瞳孔骤然收缩，脸上有着隐藏不住的惊色：“翠云死了！？这……真的吗？”

    林枫微微颔首，他闭上双眼，大脑如同播放幻灯片一般，将王湾出现后的一幕幕画面重新在脑海里播放了一遍。

    富商金丰禄态度摆的很低，比王湾更懂人情世故，一进房间便连忙行礼。

    很快，一个身着华服，体型略胖的男子，走进了房间。

    林枫挑眉道：“也就是说，王公子还是很喜欢翠云的？”

    林枫沉吟片刻，摇了摇头：“还需看看孙郎中那里的情况。”

    王湾眉头皱了一下，显得很意外：“是吗？我还真不记得。”

    王湾点了点头：“算喜欢吧……当然，我也喜欢其他姑娘，妙春院的姑娘各有各的特点，我都很乐意为她们作诗。”

    “翠云？”

    林枫瞥了王湾一眼，没理睬这个风流书生，他想了想，突然道：“王公子可知道……翠云已经死了？”

    “义父，怎么样？”赵十五连忙向林枫询问，赵斜阳也下意识看向林枫。

    王湾皱了皱眉，似乎不太明白林枫为何会询问翠云……林枫命人将翠云的尸首搬到了内室，所以王湾并未看到翠云的尸首，也就不知道翠云已然身死。

    林枫想了想，又看向孙伏伽。

    林枫双眼凝视着王湾，将王湾每一个细微反应都收归眼底，沉吟片刻后，他缓缓道：“看来王公子是真的忘记了这件事。”

    说完，孙伏伽便直接大步离去。

    “好，那本官就开门见山了。”

    林枫看向金丰禄，直接道：“昨夜子时，你在何处？”

    金丰禄忙道：“小人现在还在这妙春院内，昨夜当然也在这里……不瞒官爷，昨夜小人在妙春院与人谈生意应酬，之后就留宿在妙春院了，因昨夜喝酒太多，一觉醒来就这个时候了……否则的话，小人即便来逛妙春院，也不会中午了还不离开。”

    孙伏伽这时低声在林枫耳旁道：“刚刚我也询问过服侍金丰禄的女子，她说金丰禄昨夜的确喝多了，一直在睡觉，不过那个女子也很早就睡了，醒来也天亮了，同样不能确定金丰禄是否中途离开过。”

    林枫点了点头，这很正常，没人知晓枕边人是否会去做恶事，自然不会熬夜不睡觉，去专门注意枕边人是否中途离开。

    这种不在场证明，在一开始，林枫就没指望能够确切的为谁排除嫌疑。

    他会询问，一方面是看对方如何回答，一方面也是为了降低对方的防备之心。

    林枫继续向金丰禄询问：“如你所说，你从昨夜到本官叫你之前，都没有离开过房间？没有出来过？”

    金丰禄连连点头：“没错，小人实在是宿醉的厉害，一觉醒来就大中午了，实在是惭愧。”

    林枫看向孙伏伽，孙伏伽低声道：“差不多……不过服侍他的女子曾经中途离开过房间，但她说离开和返回房间时，金丰禄都在床榻上睡觉，应该没有醒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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