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顶的积雪全都扫落了,大门处还蒙着厚厚的棉垫子。
方煜熟门熟路地掀起帘子,立刻,一股热浪迎面扑来。
帘子里面是一座极大的空间,入目姹紫嫣红。
支撑的柱子全缠绕着绿植,上面还开着细小的各色小花。
屋子里有人迎上来,笑着施礼,显然是和方煜很熟悉的了。
方煜和那人说了几句,那人笑着应着说亲自去办。
林立便也请人代为去城外铁匠铺子取了冰刀。
这才和方煜一起在暖窖里逛了起来。
“左家的暖窖不对外,正开的花都送到前厅去了,不过这里还有端不走的。”
方煜指着柱子上攀爬的植物,“左迁说了,这里坚决不让酸秀才们进来,说他们的诗玷污了他家的花。”
林立被逗笑了,“诗会诗会,不就是作诗的,如何就玷污了?”
方煜哼道:“一个个酸唧唧的,仗着我们习武的人不会写诗,就瞧不起我们。”
说着又道,“刚你以为苗秀才喊你是啥意思?只要你过去,他们肯定会起哄你作诗。
你不知道这些人背着你说些什么。”
林立好奇道:“说什么?”
方煜却不肯说了。
林立也不在意道:“谁人背后无人说,再说了,他们说的也可能都是事实。”
方煜奇怪道:“你不生气?”
林立站下,伸手轻轻抚摸着一朵艳红的小喇叭花:“我都不知道他们说我什么,干嘛生气?”
“知道了呢?”方煜追问道。
“他们的目的若是惹我生气,我生气了,岂不是遂了他们的意?
若他们只是随口闲聊,说完自己都不记得了,我却偏偏记得他们的诋毁而生气,岂不是自己给自己找不自在?
他们说得若是事实,我没有理由生气。若不是事实……”
林立摊摊手,“我生气不是岂不是给自己找不自在。”
方煜佩服道:“你可真大气。”
林立摇摇头:“没必要为不相干的人生气,又不伤我什么?话说,他们都说我什么?”
方煜不屑地道:“无外>> --